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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26 0
我的对象是个盲人姑娘,叫林墨。
我们是在一个线上读书会认识的,她听书,我算半个分享嘉宾。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山涧清泉,叮咚一下,就能砸进人心里最软的那块地方。
后来我们加了微信,聊了三个月,我才知道她看不见。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的不是同情,也不是退缩,而是一种很奇怪的念头——这么好听的声音,原来是上帝怕她看见世间的污浊,才收走了她的视力。
我追的她。
过程不赘述,总之,我拿出了当年高考冲刺的劲头,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她一开始是拒绝的。
她说:“陈阳,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你不知道跟一个盲人生活,意味着什么。”
我说:“意味着我能省下买电影票的钱,给你多买几支你喜欢的润唇膏。”
她在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笑了一下。
我知道,有戏。
我们在一起一年后,我提了同居。
房子是我租的,两室一厅,我把家里所有带棱角的地方都用防撞条包了起来,所有常用的东西都固定了位置,甚至连地板上哪块砖有点松动,我都拿笔记了下来,然后念给她听。
林墨搬进来那天,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和一根盲杖。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把整个屋子都“摸”了一遍。
她说:“陈阳,你把我们家,布置得像个幼儿园。”
我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幼儿园好啊,安全。”
同居生活比我想象中要顺遂得多。
林墨是个极其自律且聪慧的姑娘。她做饭比我还好吃,衣服叠得像豆腐块,甚至能通过听声音,判断出扫地机器人被卡在了哪个角落。
除了看不见,她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更像一个“正常人”。
甚至,更优秀。
直到我发现了那件事。
我们睡一张床,我睡眠浅,她起夜,我基本都会醒。
她每次下床,动作都很轻,像只猫。她会先摸到床头柜,再顺着墙壁,精准地走向卫生间。
一切都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每次她走进卫生间,我都会听到“啪”的一声。
那是卫生间顶灯的开关声。
紧接着,门缝里会透出一道清晰明亮的光线。
几分钟后,水声停止,灯光熄灭,她再悄无声息地摸回来。
一次,两次,我以为是偶然。
一个星期,天天如此,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了。
一个盲人,一个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为什么要在深夜上厕所的时候,打开一盏她根本看不见的灯?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在我心里疯狂滋生。
我开始失眠。
她一起身,我就睁开眼,竖着耳朵听。
“啪。”
那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像一声惊雷,炸得我头皮发麻。
我盯着那道门缝里的光,心里翻江倒海。
她在干什么?
难道……她其实能看见?
这个想法太荒谬了,我第一时间就掐死了它。我亲眼见过她的残疾证,也陪她去过医院,医生明确告诉我,她的视神经已经完全萎缩,不存在恢复的可能。
可如果不是这样,又该怎么解释?
我忍不住问她。
那天吃晚饭,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墨墨,我发现你晚上去卫生间,好像都会开灯啊?”
她正在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很轻微,但没逃过我的眼睛。
“哦,”她笑了笑,很自然,“习惯了。”
“习惯?”
“嗯,失明前养成的习惯。有时候脑子没反应过来,手就先动了。”她把一块排骨夹到我碗里,“尝尝,今天这个糖醋汁,我感觉调得特别好。”
这个解释,无懈可击。
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我“哦”了一声,把心里的疑云强压下去,开始夸她的排骨做得多好吃。
但那颗怀疑的种子,终究是埋下了。
我开始下意识地观察她。
我会在她看书(其实是听书)的时候,突然把一个杯子放在她面前,她毫无反应。
我会在走路的时候,故意不提醒她前面有个水坑,她会一脚踩进去,然后茫然地问我:“陈阳,怎么了?”
我甚至……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掰开她的眼皮,用手机电筒照她的瞳孔。
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如今灰蒙蒙的,一片死寂,对光线没有任何反应。
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和恶心。
我怎么能这么龌龊?竟然怀疑一个把全部信任都交给我的姑娘。
我抱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混蛋”。
然而,到了晚上。
“啪。”
那道光,又从门缝里照了出来,像一把利刃,精准地插进我刚刚愈合的伤口。
我的理智告诉我,她说的“习惯”是唯一的解释。
但我的情感,却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在无边的猜忌里疯狂奔跑。
会不会,她有微弱的光感?
或者,那灯不只是灯,开关还连着别的什么东西?排风扇?
我特意去检查了,开关只控制灯。
这件事成了我的心魔。
我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工作上一点小事就能让我火冒三丈,回到家,对着林墨,我也失去了往日的耐心。
她很敏感。
“陈阳,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摸索着,想来拉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空气瞬间凝固。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慢慢地,收了回去。
“公司项目忙,压力大。”我生硬地解释。
“哦,那你别太累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那天晚上,我们背对背躺着,谁也没说话。
我知道我伤了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那个“开灯之谜”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拔不出来,每天都在溃烂流脓。
我甚至开始做一个噩梦。
梦里,林墨站在卫生间门口,笑盈盈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是看得见的。
她对我说:“陈阳,我装了这么久,你是不是很惊喜?”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我看着身边熟睡的她,呼吸平稳,面容恬静,像个天使。
可我却觉得,自己正睡在一个巨大的谜团旁边。
我快被逼疯了。
我找到了我的发小,胖子王。
我们在大排档,一人吹了半打啤酒。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胖子王听完,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
“阳子,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啊?”
“一个盲人,开个灯,多大点事儿?你至于吗?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脑子里天天都是悬疑剧场?”
我苦笑:“你不懂。那种感觉,就像你以为你完全了解一个人,结果发现她身上有个你永远打不开的黑匣子。”
“屁的黑匣匣子!”胖子王一拍桌子,“人家姑娘不是说了吗?习惯!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他妈现在上完厕所,还老想不起来冲水呢,这也是我妈从小骂到大的习惯!”
“可她坚持了十几年,这个习惯还没改掉?”
“那怎么了?”胖子王又喝了一口酒,“我问你,你爱她吗?”
“爱。”我毫不犹豫。
“她对你好吗?”
“好,比谁都好。”
“那不就结了?”胖子王把杯子重重地磕在桌上,“你管她开灯是为了照亮,还是为了蹦迪?只要她还是那个林墨,只要你们还相爱,这就够了!你再这么钻牛角尖,迟早把这姑娘作没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胖大王的话,像一盆冷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是啊,我在纠结什么呢?
就算她真的有什么秘密,那又如何?谁还没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圣人。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豁然开朗。
我决定,把这件事彻底放下。
我回到家,林墨已经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
她在睡梦中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的后背,更深地嵌入我的怀里。
这一刻,我无比确定,我爱她,这就够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想过开灯的事。
晚上,她起夜,开关声响起,门缝透出光。
我听见了,看见了,但心里再也没有波澜。
我甚至会想,或许,这只是她寻求安全感的一种方式。
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的甜蜜。
我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成为我们生活里一个无伤大雅的、永远不会被揭晓的谜。
直到我妈的到来。
我妈是个典型的中国式母亲,强势,控制欲强,并且坚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她一直不知道林墨的存在。
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带林墨回家。
没想到,她搞突然袭击。
那天是周六,我跟林墨正在家大扫除,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快递,穿着个大裤衩就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我妈,还有我那个被她从小宠到大的表妹,璐璐。
我当时就傻了。
“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妈没理我,眼神像X光一样,把我身后扫了一遍,然后,落在了扶着沙发站起来的林墨身上。
林墨听见声音,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陈阳,来客人了吗?”
我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一把推开我,径直走到林墨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你就是陈阳交的女朋友?”我妈的语气,充满了审视和不悦。
林墨的微笑僵了一下,但还是很有礼貌地伸出手:“阿姨您好,我叫林墨。”
我妈根本没跟她握手。
她盯着林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她手边的盲杖。
“你是……瞎子?”
这两个字,像两根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看见林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我冲过去,把林墨护在身后,对我妈吼道:“妈!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了?我说错了吗?”我妈的嗓门也大了起来,“陈阳!你长本事了啊!找什么样的不好,找个残废回来!你是想给我养老,还是想让我伺候她?”
“她不是残废!她是我女朋友!”我气得浑身发抖。
“女朋友?我不同意!”我妈指着林墨,“我们老陈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让她赶紧走!”
林墨在我身后,一直没说话。
我能感觉到,她抓着我衣服的手,冰凉冰凉的。
表妹璐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
“表哥,你眼光也太差了吧?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你给我闭嘴!”我回头瞪了她一眼。
“我说的是事实嘛!”璐璐撇撇嘴,“一个瞎子,能干什么?以后生了孩子,是孩子照顾她,还是她照顾孩子?别是个累赘吧?”
“够了!”
一声清喝,不是我,是林墨。
她从我身后走了出来,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她“看”着我妈的方向,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阿姨,第一,我不是瞎子,我是视力障碍者。第二,我没有想过让任何人伺候我,我有自己的工作,我能养活自己。第三,我跟陈阳在一起,是因为我们相爱,跟我的身体状况无关。”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最后,这是我和陈阳的家,如果您不喜欢我,可以,但我希望您能尊重您的儿子,也尊重他选择的客人。”
我妈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大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瞎子”,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你……你……”我妈气得脸都白了,“好啊!陈阳!你看看!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还没进门呢,就敢这么跟我说话!这要是进了门,还不得骑到我头上去?”
“妈,是您说话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我们吵得不可开交。
林墨默默地退到一边,捡起她的盲杖。
“陈阳,”她突然开口,声音很平静,“我出去一下。”
“墨墨,你去哪?”我急了。
“我出去走走,你们聊。”
她说完,就拿着盲杖,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瘦弱,却挺得笔直。
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妈还在旁边喋喋不-休。
“走了好!这种女人,早就该走了!”
我猛地回头,看着我妈,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她走了,我就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我妈愣住了。
我没再管她,追了出去。
我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找到了林墨。
她坐在长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她身边坐下。
“墨墨。”
她没理我。
“对不起,”我拉住她的手,“我妈那个人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她的手还是很凉。
“陈阳,”她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你妈说得对。”
“她对个屁!”
“她说得对,”她重复了一遍,慢慢地转过头,对着我的方向,“我就是个累赘。”
“你不是!”
“我是。”她自嘲地笑了笑,“一个连灯都分不清的累赘。”
我的心咯噔一下。
“一个……需要靠开灯来确认自己还活着的……怪物。”
我彻底僵住了。
她……她知道了?知道我一直在纠结她开灯的事?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慌乱地解释,“我只是……好奇。”
“好奇?”她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悲伤还是讽刺,“你不是好奇,你是怀疑。你怀疑我骗了你,怀疑我根本没瞎,对不对?”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猜对了。
“我感觉到了,陈阳。”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你每次看我的眼神,你每次试探我的小动作,你晚上因为我开灯而变得急促的呼吸……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
“我只是……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一个盲人为什么要开灯,是吗?”
我沉默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那我告诉你为什么。”
“我不是天生失明。我十二岁那年,才看不见的。”
“那天晚上,我爸开车,带着我妈和我,从外婆家回来。路上,为了躲一辆逆行的大货车,我爸猛打方向盘,车子翻进了路边的沟里。”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不是天黑的那种黑,是……什么都没有的,纯粹的,能把人吞噬的黑。”
“我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能听到我妈微弱的呻吟。我喊她,她不答应。我喊我爸,他也没有声音。”
“车门变形了,我出不去。我被卡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我就那么在黑暗里,待了不知道多久。一分钟?一个小时?还是一天?我不知道。在那种环境里,时间是没有意义的。”
“我只知道,我妈的呻吟声,后来也消失了。”
“救援人员找到我们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他们说,我爸当场就没了。我妈,失血过多,也没抢救过来。”
“而我,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压迫了视神经,就再也看不见了。”
我听得遍体生寒。
我从来不知道,在她云淡风轻的过往里,竟然埋藏着这样惨烈的真相。
“从那以后,我就怕黑。”
“我知道这很可笑。一个瞎子,怕黑。我的世界里,本来就只有黑色。但我就是怕。”
“我怕的,不是看不见东西的黑。我怕的,是那种……被全世界抛弃,被死亡笼罩的,绝望的,无边无际的黑。”
“所以,我需要光。”
“我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光存在。哪怕我看不见它,但只要我知道它在,我就觉得安心。”
“晚上去卫生间,那个狭小的,密闭的空间,最容易让我想起当初被困在车里的感觉。所以,我会下意识地去开灯。”
“当我的手摸到开关,按下它,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啪’。我就知道,灯亮了。光,就在我身边。我就不是一个人,被困在那个绝望的黑洞里。”
“那个声音,那道我看不见的光,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它在告诉我,陈阳,你还活着。你安全了。”
她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我伸出手,想去抱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的心,疼得像要裂开。
我这个混蛋!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我怀疑她,试探她,因为一个可笑的秘密,折磨她,也折磨我自己。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那一声清脆的开关声背后,竟然是一个女孩用尽全力,对抗整个黑暗世界的悲鸣。
我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对不起……墨墨……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打湿了她的头发。
她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十几年来,积攒的所有委屈、恐惧和痛苦,都哭出来。
我们就在那个小花园的长椅上,抱着哭了很久很久。
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平息,变成小声的抽噎。
我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墨墨,看着我。”
我忘了她看不见。
我吻了上去。
先是她的眼睛,那双承受了太多苦难的眼睛。
然后是她的额头,她的鼻尖,最后,是她的嘴唇。
那是一个,充满了歉意和怜惜的吻。
“墨墨,听我说。”我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你不是累赘,你不是怪物。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坚强的姑娘。”
“以后,我就是你的光。”
“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怕不怕,我都会在你身边,给你照亮。”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腰。
那天,我妈和表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我带着林墨回家,给她煮了碗热腾腾的姜汤。
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陈阳,”她突然说,“你妈……不会再来了吧?”
“不管她来不来,”我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谁也赶不走你。”
她的眼圈又红了。
“以后,别再一个人扛着了,好不好?”我说,“你的过去,我没能参与。但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晚,我们很早就睡了。
半夜,我又被惊醒。
是林墨,她又起夜了。
我看着她熟练地摸索着下床,走向卫生间。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我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啪”。
门缝里,透出了那道温暖而明亮的光。
我看着那道光,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猜忌和烦躁。
我的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心疼和爱意。
我知道,那道光,是她的铠甲,也是她的软肋。
而我,要做的,就是守护好她的铠甲,也守护好她的软肋。
我轻轻地下了床,走到卫生间门口。
我没有敲门,只是静静地,守在那道光旁边。
等她出来的时候,我张开双臂,把她抱了个满怀。
她吓了一跳。
“陈阳?你怎么在这?”
“我睡不着,来陪陪你。”我笑着说。
“陪我上厕所啊?”她也笑了。
“嗯,”我把她抱起来,像抱一个孩子,“以后,你每次起夜,我都陪你。”
“不用了,多麻烦。”
“不麻烦。”我抱着她走回卧室,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为你做任何事,都不麻烦。”
从那天起,我真的做到了。
我把我的生物钟,调得和她一样。
她一动,我就醒。
她下床,我也下床。
她去卫生间,我就靠在门口等她。
她开灯,我就在门外,陪着那道光,一起守护她。
一开始,她还觉得不好意思。
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有时候她出来,会笑着说:“陈阳,我的专属保镖,又上岗啦?”
我就会回她:“报告老板,保镖陈阳,24小时为您服务!”
我妈后来又打过几次电话,拐弯抹角地劝我分手。
我直接告诉她:“妈,这辈子,我认定林墨了。您要是能接受她,您就多一个孝顺您的女儿。您要是不接受,那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绝情,但我必须表明我的态度。
林墨,是我的底线。
胖子王知道了这件事,请我喝酒。
他说:“阳子,你牛逼!是个爷们!”
我喝了口酒,笑了笑:“不是我牛逼,是她值得。”
是啊,她值得。
值得我用一生去爱,去守护。
后来,我买了一个小夜灯,是声控的。
我把它装在卫生间的插座上。
晚上,只要有一点声音,它就会亮起来,发出柔和的,橘黄色的光。
不刺眼,但足以照亮整个空间。
我告诉林墨:“墨墨,以后你不用开大灯了,这个小东西会一直亮着,陪着你。”
她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小夜灯,感受着它散发出的微弱热量。
“陈阳,”她轻声说,“谢谢你。”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
那天晚上,她又起夜了。
我照例跟在她身后。
她走到卫生间门口,习惯性地抬起手,要去按开关。
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
然后,她慢慢地,放下了。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夜灯感应到声音,亮了起来。
柔和的光,透过门缝,洒了出来。
那晚,我没有再听到那声清脆的“啪”。
我知道,横亘在她心里十几年的那道黑暗的深渊,正在被一点一点地,用爱和温暖,填满。
第二年,我们结婚了。
没有盛大的婚礼,只请了几个最好的朋友。
胖子王是我的伴郎。
他搂着我的脖子,喝得满脸通红:“阳子,你小子,可得对林墨好一辈子!”
“用你说!”我笑着捶了他一拳。
我牵着林墨的手,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的笑容。
我看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姑娘,是我的。
是我的命。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我们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会为今天晚饭吃什么而争论,会为谁去洗碗而划拳,也会在周末的午后,相拥着窝在沙发里,她听着书,我看着她。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那一刻,我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她晚上起夜的习惯,也渐渐变了。
有时候,她会忘了开灯。
有时候,她还是会习惯性地按下开关。
但不管怎样,我都会在门口陪着她。
我知道,有些伤疤,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完全消失。
但没关系。
我会陪着她,一起舔舐伤口。
我会成为她的眼睛,带她“看”遍世间所有的美好。
我们会去海边,我会告诉她,大海是蓝色的,无边无际。
我们会去山顶,我会告诉她,日出是金色的,光芒万丈。
我会把这个世界,一点一点地,描述给她听。
直到有一天,她的世界里,不再有黑暗,只有五彩斑斓的光。
三年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
取名,陈诺。
一诺千金的诺。
是我对林墨,也是对这个家,一辈子的承诺。
小丫头很健康,很可爱。
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双,和林墨年轻时一模一样的,清澈明亮的眼睛。
林墨很喜欢抱着她,用脸颊,轻轻地蹭着女儿的小脸。
“陈阳,”她常常会这么说,“你说,诺诺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我从背后抱住她们母女,“像黑曜石一样,又黑又亮。”
“真好。”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诺诺一岁的时候,学会了走路。
小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像只刚出壳的小鸭子。
那天晚上,我哄诺诺睡着,回到房间,发现林墨不在。
我心里一动,走到卫生间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
不是小夜灯,是顶灯,明晃晃的。
我正想推门进去,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是林墨的声音。
她在很温柔,很耐心地说着什么。
“……诺诺你看,这是妈妈的牙刷,粉色的。这是爸爸的,蓝色的。这个是你的,黄色的,上面还有一只小鸭子……”
“这是毛巾,这是香皂,这是洗手液……”
“宝宝要记住哦,以后你长大了,晚上自己来上厕所,就先要按这个,‘啪’的一下,灯就亮了,就不怕了哦……”
“你看,亮亮的,多好呀……”
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透过门缝,看到我的妻子,那个我以为早已走出阴影的女人,正站在明亮的灯光下,抱着一个虚构的“女儿”,一遍又一遍地,教她如何开灯,如何不怕黑。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
她不是为自己开灯。
她是在为她的过去,为那个被困在黑暗里,无助哭泣的小女孩开灯。
她也是在为她的未来,为我们那个可能同样会怕黑的女儿,预演着一场,关于光明的教育。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与那个纠缠了她半生的梦魇,做着最温柔,也最决绝的对抗。
我没有进去打扰她。
我只是默默地,靠在门外的墙上,陪着她。
陪着她,一起站在那片,由她亲手为自己,也为我们这个家,点亮的光明里。
良久,她走了出来。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
“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走上前,把她拥入怀中。
“墨墨,”我吻着她的发顶,声音哽咽,“你是我生命里,最亮的那道光。”
是啊。
她才是我的光。
是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坚强。
是她,用她那片无尽的黑暗,照亮了我平庸的生命。
而我能做的,就是用我的一生,去守护这道光。
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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