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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22 0
班主任强迫我儿子转班,我打给教育局老公:你儿子要被退学了(已完结)
期中家长会进行到一半,教室里的空气原本还带着几分轻松,可班主任陈老师的脸色却陡然严肃起来。只见她从教案本里抽出一张纸,轻轻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现在,我开始点到名字的家长,请你们站起来!”
刹那间,原本还带着些小声交谈的教室,一下子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像是被一块无形的重石压住,变得异常沉重。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琢磨着:这是要干啥呀?难道是要给成绩好的孩子家长颁奖?可儿子平时回家从来没跟我提过这档子事儿啊。
“方睿博!”
听到这个名字,我一下子愣住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陈老师那严厉的目光如同一道闪电,朝我这边快速扫了过来。我赶忙站起身,朝着陈老师微微点头示意,心里还在犯嘀咕:这到底是啥情况啊?
我原本以为陈老师会接着喊其他家长的名字,可没想到,名单就像被突然剪断的线,戛然而止了。
我顺着陈老师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看教室里站着的家长。好家伙,一共就六个,除了我一个当妈的,其他五个都是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的爸爸。在这么一群“大块头”里,我这小身板显得格外突出,就像一只小麻雀混进了老鹰群里。
陈老师沉着声音,话语拖得长长的,仿佛每个字都带着千斤重量:“站起来的这六位家长,你们的孩子在这次考试中,成绩是全班倒数的!这个成绩在我们班里,已经是非常不理想了,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我希望你们能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好好关注关注自家孩子。四年级可是小学阶段非常关键的一年,就像建房子打地基,这一步没走好,后面可就麻烦大了!家长要是不重视起来,恐怕孩子就算勉强考上初中,后面连高中都考不上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听到陈老师这么说,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说实在的,我心里有点不太认同她的说法。儿子的成绩我心里有数,虽然不算特别拔尖,但也没低到她说的那个地步啊。
怎么就成了全班倒数了呢?这中间是不是有啥误会啊?
而且,陈老师这么当众把家长和孩子绑在一起批评,这做法也太激进了吧。毕竟,来参加家长会的这些家长,大多都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多少都有点身份地位。这么被当众拉出来“示众”,心里肯定不好受啊,就像被人当众扒了衣服一样难堪。
在学校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回家还能心平气和地和孩子好好谈吗?说不定一回家就把气撒在孩子身上,这样一来,亲子关系还不得闹得更僵啊。这种方式,根本就不利于亲子关系的建立,反而可能会火上浇油。
我低着头,在心里不停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把心里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陈老师眼神一凛,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扫了眼桌上的名牌,然后直接指着我说:“方睿博家长,你们家孩子这次三科平均分278,班级排名倒数第6。你有什么想法,能不能给我们大家说说?”
瞬间,教室里所有站着和坐着的家长的目光,就像无数盏聚光灯,齐刷刷地汇聚到了我身上。
我有点儿惊讶,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陈老师这态度还真挺“硬核”的,怎么感觉好像特别针对我呢?
不过,我还是强忍着心里的疑惑,笑着,尽量客气地问:“陈老师,这次年级的平均分是多少啊?我想了解一下我家孩子和年级平均分差多少,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其实,我对自己儿子还是挺有信心的。虽然平时家里从不搞那种“鸡娃”式的教育,没给孩子太大的压力,但他爸和我从没有忽略过对他的教育。我们一直觉得,孩子的成长不仅仅是看分数,更重要的是培养他的品德和兴趣爱好。只不过,我们家对分数没那么看重罢了,觉得只要孩子努力了,尽力了,就足够了。
陈老师面色清冷,眼神淡淡地掠过我身上那件普通的白衬衫和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停顿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方睿博妈妈,我知道班主任对孩子们要求严格是职责所在,但您儿子虽然分数超过了年级平均水平,可别忘了,在咱们这个班级里,他可是处于末尾的位置。”
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言语间透露出几分深意,“年级里并没有明确的排名划分,但我们班历年来都是年级的佼佼者。哦,对了,您是转学过来的,可能还不太了解。如果您愿意,不妨问问其他家长,看看我所说是否属实。这个年级第一的荣誉,可不是凭空得来的,是每个孩子拼尽全力换来的!否则,就算勉强进了我们班,也不一定能站稳脚跟。”
这话听得我心里直犯堵。
我不禁在心里嘀咕,陈老师这做派,真像是重点小学的班主任该有的吗?
不就是嫌弃我儿子成绩拖后腿,还拐弯抹角地暗示,要是达不到她的标准,恐怕连这个班都待不下去。
看着陈老师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和锐利如鹰的目光,我紧抿着嘴唇,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
她这性子倔得跟头驴似的,我也懒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起争执。
陈老师见我不吭声,似乎也觉得无趣,便摆了摆手,示意站着的家长们坐下。
顿时,桌椅挪动的声音此起彼伏,家长们的脸色也略显尴尬。
我在心里自嘲,没想到离开学校这么多年,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会被老师罚站。
坐在我旁边的同桌妈妈似乎对我有些嫌弃,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可能是觉得我坐得离她太近了。她头也不抬,低声而又不耐烦地提醒道:“麻烦您注意点,别踩到我的鞋了!”
我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只见她全身珠光宝气,衣服上几乎贴满了显眼的logo。
脚上那双高得离谱的高跟鞋,让我看了都忍不住皱眉,心想这鞋穿着走路得多费劲啊?
她化着浓妆,脖子上挂着一串串夸张的珍珠项链,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来参加高级宴会的,跟这家长会的氛围格格不入。
台上的陈老师眼睛一亮,热情地伸出手,目光直直地盯着同桌的妈妈,“李媛媛妈妈,请您上台来,跟大家分享一下您是如何把媛媛培养得如此优秀的!”
同桌的妈妈优雅地站起身,踩着那双摇摇欲坠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上了台。
李媛媛妈妈在台上讲得眉飞色舞,这时我的手机开始不停地震动。
我偷偷瞄了一眼,是班级的小家长群,只有家长才能加入。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全是夸赞李媛媛和她妈妈的消息,“媛媛真是太棒了!给媛媛和美妈点个赞!”
“果然好家教才能培养出好孩子,媛媛妈妈绝对是我们的榜样!”
“没错,你不看看媛媛外婆是谁?资深教育专家!这才是真正的赢在起跑线上!”
看着这些直白得有些尴尬的奉承话,我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班级群里几乎是一边倒的赞誉,看来我这同桌家的背景确实不容小觑。
家长会一结束,不少家长就争先恐后地围上去找陈老师套近乎,我对这种场合没兴趣,便想着从后门悄悄溜走。
突然,有人喊住了我,“方睿博妈妈,等一下!”
是陈老师,她看起来有些急切,“方睿博上课经常走神,写字还老是碰到同桌。正好家长会大家都来了,我就给他调了个座位。”
我一脸诧异,陈老师却根本没理会我的反应,指了指教室角落最后排那个孤零零的空座,“就坐那里吧,单人桌,谁也不影响谁。这待遇还算不错吧,哈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老师对着李媛媛妈妈点头哈腰,满脸都是谄媚之色,“媛媛就是优秀!同桌成绩差也没影响到她,肯定是遗传了妈妈的优秀基因。”
李媛媛妈妈听了,高傲地扬起头,得意得几乎要笑出声来,“换座位我就放心了,不然要是媛媛受影响,咱们班的平均分都得往下掉!”
两个人当我不存在一样,肆无忌惮地流露出对我儿子的嫌弃和不满。
我紧抿着嘴唇,盯着陈老师问道:“陈老师,你说我们家睿博影响了同学,有什么证据吗?”
陈老师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证据?嘿,媛媛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你家孩子老是把胳膊伸过来捅她,这还不够明显吗?”
我匆匆扫了眼身旁那位满脸写着不耐烦的李媛媛妈妈,没打算就此打住,继续追问道:“要是这也算证据的话,我家睿博可不止一次说过,他同桌老是抢他的尺子、橡皮,还把他的作业本藏起来,害得他作业都没法写。”
我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迎向面前的两人,语气里带着几分质问:“既然两个孩子都有各自的道理,陈老师,您怎么偏偏就只罚睿博呢?这做法,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啊?”
话音刚落,我就瞧见他们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我毫不客气地又添了一句:“要是大家对事实有不同看法,不如直接调监控看看,到底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这话一出,原本还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我们。
调监控可不是小事,动静闹大了,说不定还得惊动校长。
可我心里一点不怕,这事儿我占理。
陈老师原本那股得意劲儿,明显被我给压下去了。她原本只是想讨好李媛媛妈妈,没想到我会这么硬气,根本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
李媛媛妈妈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从头到尾都没敢跟我正面冲突,只是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
陈老师看着这僵住的场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调监控就调监控?你以为你是谁啊?班主任可没你们这些全职太太那么闲!好啦好啦,我再观察观察,这事儿就算家长会上的一个小插曲,过去了!”
对了,报名时我只填了自己的信息——自由职业。
陈老师看到我穿得朴素,大概以为我是个全职妈妈。
不过我根本不介意陈老师的态度,只要事情能解决,达到我的目的就好。
毕竟,调监控我确实有这个权利。
离开学校时,我又在校门口碰到了李媛媛妈妈。
她开着辆最新款的宝马,耀武扬威地停在校门口。
脸色阴沉,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瞪着我说:“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反咬一口的,就是你这种人!人家都没车,还想着骑共享单车回家,真是活该没出息!”
李媛媛的妈妈鄙夷地甩下这句话,猛踩油门,车子轰鸣着飞速驶远。
我有些纳闷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我家拐个弯就到,难道几步路还得叫司机开车送我?真是好笑。”
旁边几个同班的妈妈正好路过,听到我的话,冷笑着挤眉弄眼地对我说:“啧啧,你自家孩子成绩那么差,人家李媛媛妈妈倒是挺能吹的!拐个弯就到?拐个弯就到的只能是皇庭一号那种高档小区,她家难不成住门卫室了,哈哈哈!”
我认出来了,她们就是刚才围着李媛媛妈妈,热情吹捧她的那帮人。
我低着头笑了笑,没打算跟她们多费口舌。
可她们却不依不饶,继续挑衅:“穿得这么寒酸,一看就是市井小民!劝你还是别和李媛媛她妈杠,别人家可是区教委的人!别到时候弄得你家孩子连学都上不了!”
一阵凉凉的秋风吹过,我沉默了。
区教委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长会结束后,我回到家,一边走一边心里琢磨着刚才手机上收到的那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记得打点老师。”
我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难不成这就是孩子突然被提名的真正原因?
儿子表情怪怪的,低着头慢慢走了过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妈妈……老师有跟你说我什么吗?”
看着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柔软。
拨开那条短信带来的烦躁情绪,我笑着说:“睿博,以后遇到你不懂的事情,别忘了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知道吗?”
睿博是个插班生。
因为爸爸工作调动,我们不得不把他从一个区转学到另一个区。
环境变了,学校也不一样,孩子适应不过来,学习上难免有些起伏,我从来没给他太大压力。
“妈妈,这次期中考试,都是同桌故意把我笔藏起来了,我浪费了好几分钟找笔,后面的题就没做完。”
儿子眼神里闪着委屈,那种纯真让我心疼不已。
我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还特别叮嘱他:“只有真的没有办法的时候,才拿出来用,懂吗?”
他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
学校本该是个清清白白的地方,但现实总是复杂多变。
要不是老公刚调动工作,我也不想搞这些复杂的事情,可眼下只能处处小心。
原本以为我教给他的“法宝”永远用不上,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电话那头,副班主任赵老师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方睿博妈妈,我是副班主任赵老师,有件事得跟您说,您先别着急……是……睿博不见了。”
我心头本来还平静,电话一接通整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见了?学校里找了吗?门卫那边也问过了吗?”
赵老师说:“找过了!学校各个角落都查了没找到。门卫说之前确实看见一个男孩子在门口,后来快递到了,门卫忙着签收,没注意那孩子后面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焦虑。
这种事要是发生,孩子要是没事,那真是万幸。
要是出了什么事,学校和家长肯定又要闹起来,结果就是两头受伤。
赵老师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自己只是副班主任,好事没沾上,背黑锅倒是甩得勤快。
我听着赵老师无奈的答复,心里越发火冒三丈,语气控制不住地变得犀利:“早上明明把孩子送到学校,现在竟然告诉我人丢了?到底中间发生了啥,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我马上过去,班主任赵老师也得跟我一起出来给个说法!”
没等对方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深吸一口气,愤怒和焦虑在心头交织,乱成一团。
上次家长会那场风波,闹得挺不愉快,我原本想着,事情过去也就算了,大家都能翻篇。
可谁能想到,这事儿非但没平息,反而像滚雪球似的,越闹越大了。
就说班里那些评选活动吧,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有啥深层目的,还是按啥标准来的。每次奖状一发,获奖名单公布,我儿子的名字就跟消失了一样,一次都没出现过。
我也一直劝儿子,分数成绩都是浮云,那些荣誉头衔,真不代表啥。真正关键的,是得把知识学到手,提升自己,这样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稳操胜券。
我本来觉得,这些虚名,真没啥大不了的。
直到有一天,我放学接不到儿子了,这才意识到,这事儿在某些人心里,根本就没完。
每次我眼巴巴地望着,等学生队伍都快走光了,也没见着我儿子的影子,我这心啊,就开始七上八下了。
这时候,手机才“叮咚”一声,收到班主任陈老师发来的信息:“方睿博作业书写不工整,留他重新写,家长一小时后来接。”“方睿博默写错了一个,我让他在教室里把今天的默词全部写完再放你去接。”“方睿博今天课文背得不熟,留他和几个同学一起背完才让走。”
这些消息,总是在我望眼欲穿等儿子的时候才发过来。
天气好的话,我就在学校门口干等着。要是碰上下雨,我没带伞,那就只能被淋成个落汤鸡了。
这些“留校”的借口,老师用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明目张胆。我心里那个气啊,牙根都痒痒,但又没法当面跟老师理论,这憋屈劲儿,真是没法说。
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孩子好,对吧?留堂不就是为了让孩子多吃点“小灶”,谁能说老师有啥坏心眼呢?要是消息回复晚了点,那也是班主任忙不过来,你能怀疑老师是故意刁难你吗?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委屈,我们只能默默咽进肚子里。
我看着儿子那委屈巴巴的小脸,还得硬装出轻松的样子,拼命引导他往好的方面想。
可这次,儿子居然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不见了!
我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门口,副班主任赵老师已经站在那儿等着了。
见我冲过去,赵老师满脸歉意地说:“方睿博妈妈,孩子还没找到……”
我盯着她,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了吗?”
赵老师一愣,支支吾吾地说:“还没……这就报警?”
我看得出来,她心里在犯嘀咕,不是真不想报警,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可我只关心我孩子的安全。
赵老师马上反应过来,连声道歉,不停地解释。
我气冲冲地走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才勉强停住脚步。
我喘口气,就听见陈老师和旁边的老师在抱怨:“现在的孩子太难管了,家里怎么教的都不知道,说两句就跑,根本不顾后果,害得我们老师来收拾烂摊子!”
我眯了眯眼,脚又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邻座老师安慰陈老师:“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孩子们都早熟得很,咱们得换换方式,等会儿见到家长,先别急着吵,孩子丢了,家长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可陈老师阴沉着脸,眉一挑,明显觉得被冒犯了:“我才不会低声下气去求他们呢!明明是家长家教不过关,凭什么让我背黑锅?!”
她嘴角一撇,眼神里满是不屑,“再说了,就个小市民家庭,能闹出什么事儿?我才不管她们急不急火呢!要我去跟他们道歉,那不就是承认我错了吗?真是笑话。”
赵老师匆匆赶到我旁边,看到这场景,脸都红到了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简直就是社死现场啊。
我冷笑着,重重地敲了敲门,打断了陈老师那滔滔不绝的高谈阔论。
“陈老师,我儿子方睿博找到了吗?”我直接问道。
陈老师被戳破了背后说人坏话的把柄,脸上立刻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站起身,有些支吾地说:“他们正在找……”
“那学校的监控查了没?”我打断她。
“……还没查……”她吞吞吐吐地说。
我气得差点笑出来,话锋一转,语气越来越犀利:“作为班主任,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能悠然坐着聊天,你们到底有没有解决问题的态度?方睿博是不是出校门了你们分得清吗?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继续质问,“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陈老师,能不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早在来学校之前,我就已经联系了在公安局工作的弟弟,让他赶紧帮忙调取我家附近街道的监控录像。
这是一个母亲在危急时刻的本能反应。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学校连监控都还没开始查,这办事态度,真是让人怀疑。
这时,赵老师抬眼看了我一眼,立刻给学校领导打电话,催促查监控。
我的手机响了,是弟弟发来的信息:“从早上到现在没看到睿博出门。”
我的心猛地一沉,焦虑涌上心头。
我儿子的性格像我一样,不擅长辩解,被冤枉时容易急躁,可人一急躁就会做不理智的事。
回想路上,赵老师耐心地跟我解释了事情的起因,我心里五味杂陈。
陈老师的脸色忽红忽青,脸上写满愤怒,坚持辩解:“你儿子偷钱,我作为老师,说两句不过分吧?”
我猛地抬头,语气坚定有力:“你说我儿子偷钱?你亲眼看到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搜书包的时候,钱就在你儿子书包里,偷的是同桌李媛媛同学的钱!”
我定在原地,眼神冰冷得像刀锋:“绝-对-不-可-能!”
正当我们陷入僵持时,赵老师带着一群保安,簇拥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老人手里牵着的,正是方睿博!
“陈老师,我没偷钱!”儿子的脸上蹭了不少灰,显得倔强极了,眼睛里还隐隐带着泪光。
看到孩子安然无恙,我顾不上别的,急忙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焦急地问:“睿博,你跑到哪儿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跟妈妈说说,妈妈相信你!”
也许是见到我,睿博紧绷的神情终于松了些。
他看着我,眼神安抚着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儿童手表,按了几下,里头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方睿博,你到底给不给我看你的卷子!”
“李媛媛,这次考试不是平时做作业,我不能给你看。如果你有不会的题,考完我可以给你讲……”
“方睿博!你要是不给我看,我就让你臭名远扬!”
声音分别是李媛媛和方睿博的。
整个办公室一下子静了下来。
陈老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勉强挤出几个字,“学校不允许带和学习无关的东西进来,方睿博你……”
她竟还想狡辩!
我气得立刻打断她,“如果不是别人威胁他,我猜睿博根本不会想到拿这个来保护自己!”
我心里暗自庆幸,幸好给孩子带了这块儿童手表,关键时候派上了用场。
毕竟学校的监控迟迟没调取,我们等不起呀!
我吐了口气,环视在场的人。
几个老师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显然没想到陈老师会对孩子这么偏狭。
赵老师从监控室回来,在我那犀利目光的盯视下,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刚才去查了监控,确实没看到方睿博偷钱……是李媛媛把钱塞进他书包的。”
录音里已经清清楚楚,赵老师也没必要再帮谁掩盖了,反正这锅她背不了。
现场的人都惊呆了,陈老师脸都涨红了。
我轻笑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相信大家都清楚了。陈老师光凭一面之词,就让咱们的孩子被班主任骂了十几分钟,还被拎去站门口罚站一整节课,不能进教室听课。这种做法,属于有意体罚和伤害吧?”
陈老师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跟着方睿博进来的那位沉默老者清了清嗓子,说:“师者如光,微以致远。希望大家别忘了教书育人的初心。”
“这件事的经过,我也会跟校领导汇报。”
陈老师满脸懵,心想,没找别人出气能忍了,居然还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老人盯上了?
陈老师是教导主任关系户,平时趾高气昂,欺软怕硬,难怪总在我们身上找存在感。
她冲那老人吼道:“你谁啊?管闲事干嘛!”
接着更疯狂地喊:“这老头怎么进来的?保安!保安!给我赶他出去,学校不是啥人都能进的吗?!”
看着其他人的表情,都表示不认识这位老人。
我皱了皱眉,不想看无辜的人被陈老师当替罪羊,伸手拦住正要动手的保安,转头盯着陈老师:“陈老师,孩子走丢的事还没解决呢!今天这事,我希望李媛媛当着全班面,给咱家睿博道个歉!而且我要调座位,座位一定得我确认过。”
陈老师听了,像听天方夜谭似的,冷笑回应:“李媛媛家的情况你知道吗?还让她道歉呢,方睿博妈妈。就算你家睿博没错,我也劝你别太过分了。”
“闹大了,对你们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话不就是说我吗?
暗示咱李媛媛家是不管能惹的?
可这事儿对我儿子的影响可大了,我绝不能让他背这莫须有的黑锅。
“吵什么呢?还能像个学校吗?”
一个中年男人黑着脸闯了进来,目光在我脸上一掠而过,根本没停。
“龙校长!”
有人喊了一声,老师们立马收起神色,变得更加恭敬。
只见龙校长没人理,直奔老者而去,弯腰握手:“哎呀呀,屠老,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让我找您好久了!走,走,我订了包间,咱们吃顿好饭。”
陈老师原本满脸堆笑,可见了龙校长那笑容瞬间僵住,正准备招呼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被称作屠老的那位老先生不急着走,反而蹲下来,面带笑容看着我的儿子,说:“小伙子,我看你刚才在那个小房间里玩魔方玩得挺溜的,想不想跟我学几招?”
我有点愣,儿子失踪的时候竟然还跟他玩魔方了?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方睿博,连龙校长看到屠老认真的神色,也放松了脸色,轻声问:“屠老,这是……?发现好苗子了?哪个班的?赶紧把名字记下!”
方睿博看了屠老一眼,好像在确认什么,过了片刻,他点头同意了。
我在旁边有些懵,这龙校长那谄媚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
老公刚调任没多久,那天晚上,这人跟一群人来过我们家。
那人在人群里根本不起眼,还是被指使去打杂的,总被人呼来喝去,他却满脸都堆着笑。
我记得那会儿我正准备出门,这人年纪老大了,还被这么不尊重,我当时就瞥了他一眼。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儿子的学校碰到他,一下子我才明白,原来他是教育系统的人。
难怪会跑我家来。
可龙校长看我的眼神,像是在俯视着地上的蚂蚁,扫了一眼我,又冷冷地瞪了陈老师一眼,脸上挂着笑,嘴里低声说的话却一点都不给面子:“别给学校丢脸!什么事儿赶紧解决,这时候我可不想听到一点风声!”
陈老师连忙点头哈腰,嘴里答应得那个勤快。
龙校长这才笑着跟屠老一块儿走了出去,全程没人插话。
大家心里都有点纳闷,屠老是谁?
为什么会跟孩子搭上话?
但显然龙校长这么献殷勤,这屠老也绝对不简单。
不过说到底,也就学个魔方,算不上什么大事。
大家都当个小插曲,没放在心上。
陈老师恭敬地看着校长几人远去,转过身来,脸色有点怪怪地看向方睿博,“那啥,既然人找着了,还是回去上课吧。”
见我脸色不太好,他才想起我刚才提的事。
可能也想起龙校长临走时的叮嘱,陈老师犹豫了一下,终于艰难开口:“好了,回去后我会让同桌跟方睿博道歉的。就这事吧!家长建议你就别进教室了,孩子之间的事,还是让孩子自己解决比较好。”
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陈老师总算间接承认他有错。
我也想得开,毕竟我儿子还得在这学校读两年,没必要搞得剑拔弩张。
照理说,方睿博作为受害者都不追究了,施害的孩子们也该趁早收手,可事与愿违。
这事并没因为我想息事宁人的态度就这么算了。
周五那天,快放学的时候,我看着手表,手上的工作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家里的阿姨看到我要出门,赶紧笑着凑过来,“要不还是我去接睿博吧?”
我轻轻笑笑,说:“没几步路,我正好出来走走。”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比平时晚了几分钟。
远远地,我看到方睿博被一群同学围着,他站中间脸都红了,正争辩着什么。
我加快步伐,刚好听见一个女孩声音尖锐地说:“人家媛媛这么好,你干嘛老跟她过不去!”
睿博有点难为情地辩解:“我没有……”
“还说没有?上次你因为一点小事,硬是让媛媛当众给你道歉,你还有脸说话?这次媛媛生日会不请你,活该!”
“嘻嘻,就是,全班都请了就你没被请,你还一个转学生,竟然嚣张成这样?别说了,就算你硬着头皮去了,估计连西餐怎么吃都不知道吧,哈哈哈。”
“请他干嘛,他就是个乡下娃,我听我妈说,他们家多半是皇庭一号的保安,还装得跟家里住那似的,真是笑死我了!”
这帮孩子脸上还带着稚气,可嘴里说的话却冰冷市侩。
我看着被围着的睿博,心里火气蹭蹭往上涨。
几步冲上去,把围着他的学生推开,拉住睿博,冷冷瞪着那些“天真无邪”却刻薄的孩子,“你们都是同班同学,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地对待自己同学?你们家就这样教你们的吗?”
好像见我脸色不好,其中一个叫得最难听的女孩突然蹲下哭了起来,“哼哼”地哽咽。
一个胖胖的女人气喘吁吁地挤过来,怒气冲冲地叫嚷:“哎哟,宝宝是谁欺负你了?你跟妈妈说,妈妈帮你出气!”
胖女人抬头瞪着我,指着我吼:“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其他孩子似乎觉得有人撑腰,马上七嘴八舌地添油加醋,“她就是方睿博的妈妈!就是她欺负了李媛媛和肖海贝!还骂我们没家教呢!”
我心里顿时涌上一万头草泥马。
现在的孩子真是会惹事儿。
一会儿,这边已经被围了厚厚一层,外面里三层的全是围观的家长。
突然,一个胖女人见状,立刻挽起袖子,一脸凶巴巴地走到我面前,态度很强硬,明显是不准备让我轻松离开。
“你一个大人欺负俩女孩子,没点脸皮吗?我看你穿戴加起来都不值两百块,凭什么这么嚣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还非得跑这学校上学?这里上学的,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你懂吗!”
胖女人一顿没够嘴的批评,就连说话都带着刺。
我虽然修炼了好久心态,但听着她那不尊重人的话,心里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我回敬她:“说话文明点!谁告诉你我欺负你孩子了?没证据你别乱说。警察办案也是讲证据的!”
没想到我这么刚,胖女人脸上的肉都颤抖了,嘴里不干不净的话已经开始往外蹦。
她刚要动手,我灵活地躲开,然后顺势一脚绊了她一下,她直直地像个面袋子似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时候,胖女人哭喊着要闹,有人大喊一声:“警察来了!”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我弟弟,真巧。
他拉着我,脸拉得像死灰一样,一瞬间眼睛亮了起来。
胖女人还想挣扎胡搅蛮缠,但去调查的警察很快回来了,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先是孩子们吵架,接着是她主动挑衅。
看到警察和我走得挺近,那胖女人还想找茬,却被周围的人群拽到一边去。
这时,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缓缓地停在了校门口。
我忍不住扶了扶额头,真搞不清楚是谁那么显眼,居然把这辆车调来了。
一个穿司机制服的男人走下来,看到我后,竟然很恭敬地伸出手来示意。
方睿博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只好朝他微笑点了点头,让他上车。
于是,母子俩就在一群吃瓜群众惊讶的目光中,上了车。
刚才场内外还一片热闹喧哗,这会儿却突然安静下来。
我对着弟弟使了个眼色,正打算吩咐司机老黄开车,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一辆宝马车旁站着李媛媛和她妈妈。
两人满脸扭曲,愤怒地盯着我,神情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不甘。
李媛媛指着我们,尖声喊着,“那不是他们的车!肯定是租来的,装门面!”
我叹了口气,这孩子别傻了,谁闲着没事儿为了这几步路租个劳斯莱斯装1逼啊?
我根本没理会她。
车子慢慢从人群中开了出去。
我问儿子,“怎么又跟他们撞上了?不是让你远离那些人吗?”
孩子撅着嘴,有些委屈,“是李媛媛过生日,她请了全班同学,唯独没请我。我本来没当回事,可一下课他们一群人就把我围住嘲笑,说我没被邀请不受欢迎,说我家穷,送不起礼物,没见过世面……”
我愣了愣,然后哑然失笑。
看来,这学校早就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干净了。
儿子摇晃着我的手,像条小狗似的蹭过来,“妈妈,我也想办个生日会。我在外班还有几个朋友,我可以请他们来!”
他眼里亮晶晶的,充满期待。
我心软了,毕竟这是儿子在新学校里的第一个生日。
想想传言还得靠实力去打脸某些人呢。
生日会那天,就这样开始了。
生日会是在家里办的。
收到请柬的没收到请柬的,大家兴奋劲儿都差不多。
那些没收到请柬的则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啧啧,还皇庭一号呢,他家是不是闹着玩,难道在保安室开生日趴?”
而拿到请柬的人则满脸迷惑,“睿博,你家能塞得下这么多人吗?”
上次学校门口那些豪车根本没能打消别人对咱家条件的怀疑。
甚至不少人听信了李媛媛一个小姑娘的谣言,偏偏往坏处猜。
恨不得别人倒霉,却没法接受,也绝不肯承认,一直看不起咱们的人怎么可能家里这么有钱?
班长倒算是公平,对睿博拍了拍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家毕竟是同学,你没必要和李媛媛比。她家有钱,这没得说,你别自个儿作践自己。”
睿博想说话却又吞了回去,李媛媛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瘦削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我早就说了,你家比不了我!我生日会,是我爸妈给我包的别墅,还有专人陪玩,一晚上花好几万呢!你凭什么跟我比?”
围着李媛媛的几个女生也纷纷帮腔,“媛媛的生日会没去的人真可惜!小蛋糕太好吃了,人人都有一份,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蛋糕!”
“媛媛,你爸妈这么大手笔办生日会,你家一定也很漂亮吧?下次能不能让我去参观一下?”
“听说媛媛家在黄河路什么高档住宅,一梯两户的大平层,有两百多平米呢!”
“哇哦——” 同学们齐刷刷看向方睿博,“你家不会就包个破餐厅,随便弄顿家常菜敷衍我们吧?”
那几个家境也一般的同学眼里满是怜悯,彷佛说这话的他们一瞬间身份就提升了好几倍。
方睿博紧抿着嘴唇,脸一扭,不作声了。
见他那副样子,起哄的声音顿时更响了。
这样的吵闹声甚至吸引了旁边其他班的同学,大家都跑过来看热闹。
很快,四年级五班的方睿博家里是保安,但却硬着头皮请大家去他家参加生日派对的消息,不知不觉传开了。
许多没被邀请的同学心里憋着火,满怀义愤想去凑个热闹,好看看方睿博真面目被揭穿时会是什么模样。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按照请柬上的地址,呼啦啦地朝皇庭一号跑去。
我早就偷偷和门卫说好了,让他们放行。
沿着一条不会打扰别人的小路,我特地铺出了一条花径,直通我家。
结果,当一大群同学头也不回地闯进小路时,眼前却只有满眼的花草,没有一丁点住宅的迹象,大家都开始起疑心了。
“这路怎么越走越偏僻,到底怎么回事?”
“不会是在地下车库办吧?天哪,我真受不了那种味儿!”
“方睿博你这撑面子撑得也太拼了吧?我是脑子进水了才来受这罪!”
一边埋怨着,一边沿着花径走到尽头。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栋独栋别墅,四周被鲜花和绿植包围,那景象简直像是花园里的小天堂。
各种名贵的花儿开得正旺,明显有专人精心打理。
草坪上,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来回穿梭,端着摆放精致的餐具和美食。
各种彩灯闪烁着光芒,中间竟然还摆着一个比人还高的多层大蛋糕,看那上面的拉花和图案,光是蛋糕就值不少钱。
司机老黄忙着把提前充好气的气球摆到门口,他一抬头看到睿博来了,脸上立刻绽开笑容,“睿博到了!太太,睿博到了!”
草坪上的人听到这话,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全都动了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站在门口傻愣着的同学们,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豪华场景,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尤其是跟过来的李媛媛那帮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李媛媛猛地一把推开方睿博,然后掉头就跑。
她的跟班们呢,却没打算追。
毕竟,这么高级别的生日派对,谁会轻易放手啊。
围观的同学完全没得自主权,直接被工作人员拉进了别墅。
安顿好座位后,生日歌也跟着响起来。
等到大家品尝到了国际大厨亲自操刀的美味西餐,又分到了精致的蛋糕,工作人员还带着大家四处参观别墅、玩游戏,气氛嗨得不得了。
有些同学甚至一头扎进私人泳池里疯玩。
直到这场空前盛大的生日会终于结束,气氛依旧热烈,真是宾主尽欢。
之后,方睿博的名声一下子传遍了全校。
全校都知道他是最有钱的孩子。
我还以为,这样至少不会再有无端的传言,更不会被欺负了。
结果没多久,一条“方睿博的妈妈是小三”的热搜突然爆了出来。
等我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发酵好几天了。
警察的弟弟把调查到的那个始作俑者资料递给我,脸上带着一丝揶揄,说:“姐,不管你多不想曝光你家的大boss,这次看来是没办法躲了。”
我打开资料,真是气得青筋暴起,脱口而出:“又是李媛媛!他们家这是跟我杠上了到底?”
这孩子家境不过是中产,偏偏被周围人捧得跟神似的。
现在突然跌下神坛,她根本接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
这里面,肯定也少不了她妈妈的“言传身教”。
我正想着该怎么破局,这时方睿博被阿姨陪着放学回家。
他没有了以前那种放学的小激动和开心,反而垂头丧气的。
我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学校又出什么事了?
方睿博扑进我怀里,声音哽咽:“妈妈!他们说我是私生子!说你是小三!是被人包养的,所以才那么有钱!”
我哭笑不得,摸着他浓密的头发笑问他:“她们说我是小三,那我就真的是了吗?睿博,事情的真相你最清楚。”
“别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影响你的心情。”
睿博抬头,鼻子一抹,眼眶红红的,说:“我知道,可我就是受不了他们乱编谣言。”
我点了点头,眼里带着笑意,又有几分坚定,“儿子说得对,散布谣言的必须被惩罚。给妈妈点时间。”
不久后,期末考试就要来了。
在这之前,还有个初中名校的推优考试,成绩要是靠前,后面能上个好初中也就稳了。
我绝不能让这些谣言影响孩子的学习。
拿着弟弟给我的资料,我报了警。
接着,直接联系了律师。
让他们跟学校领导沟通。
同时,我的媒体团队把跟学校的沟通结果、报警的过程和警方调查的资料全都发到了网上。
虽然没明说是谁,但李媛媛家是始作俑者的消息还是广为流传。
结果,她也真切感受了一把在学校被孤立排挤的滋味。
班长那张憨厚脸上满是不满,“方睿博你妈妈明明是靠自己创业起家的企业家,居然被你们说成小三,你们可真会编!”
平时跟李媛媛关系不错的几个女生,也一脸讨好地围到睿博身边,“方睿博,我们早看出来李媛媛嫉妒你啦!这下好了,你家比她有钱!你妈妈也比她厉害多了!她妈妈根本就是个家庭妇女,啥也不是!”
睿博眉头紧皱,眼神扫了一眼角落里脸色发白的李媛媛,没有再说什么,也没落井下石。
不久,推优考试和期末考试的成绩陆续公布,方睿博的名字赫然排在了第一名。
返校那天,一群家长围着我,个个都热情得不行,嘴里满是夸赞。
“睿博妈妈,你们家教太棒了,能把孩子培养成这样,我们得向你学学!”
“咱们加个微信吧睿博妈妈,以后还得跟您请教呢!能考上这么优秀的初中,真了不起!”
我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来,想去教室外面透透气。
结果才刚一走出去,就看到陈老师和龙校长带着一大帮人,簇拥着几个看起来像学者或领导的家伙,正朝我这边走过来。
其中还有一个我眼熟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我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调皮的笑,因为这人一出差就是半个月,真是好久没见了。
陈老师看到我挡在路中间,赶紧跑过来低声训斥:“你站这干什么!上次的事学校不是已经帮你解决了吗?今天可是市里领导来视察,你别给学校添麻烦,赶紧走!”
陈老师估计是看错了人,现在的我,早已从家庭主妇变成了企业家。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她跟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吃不上我的那碗饭,就没必要跟我客气。
毕竟咱们从一开始就结了梁子。
我没有动弹,这会儿龙校长看见要走近了,连忙伸手推了我一把,急着说:“赶紧让开!”
说完,他又转头皱着眉盯着陈老师:“这是不是那个经常在班里惹事的家长?我记得那个孩子,你跟我说过,叫什么来着……方睿博吧?今天你就给他学籍上记上一笔,‘不尊重老师,不遵守学校规矩’!以为靠推优就稳了?没学校撑腰,什么都白搭!”
陈老师连连点头,眼神里满是得意,“怎么样?活该吧?家里再有钱又怎样?最后不是得乖乖来求我?”
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孩子凭自己努力考出来的成绩,竟然被人这么胡乱抹黑。
这到底算什么权利?
我气得叉着腰,语气里全是火气,“你们到底还想拖到什么时候?你儿子快没学上了你知道吗!”
龙校长和陈老师面面相觑,脸上满是不耐烦,“你在说什么呢?难不成你发疯了?”
这时,对面的人终于开口了,“老婆,你别急,关于睿博的事我清楚。学校这边好几次都有家长举报老师收钱的事,结果还闹到了市里。我这回来,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些举报信是不是真的。”
方俞鸣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正义感,说得每个字都挺铿锵有力。
跟着他的一帮人立刻围上来,热情地招呼,“是局长太太啊,真巧,在这儿遇见了。”
龙校长和陈老师听了方俞鸣的话,原本趾高气扬的气势一下全消了。
龙校长脸色顿时灰败,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在回想当初的那一幕,还是有什么别的念头。
陈老师顿时脸色发白,抖得不行,指指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当初填的个人信息表……”
我笑了笑,淡淡回应:“要不是写的是我的名字,我还真没想到,陈老师不仅跟教导主任是亲戚,跟龙校长关系也不简单呢!”
原来啊,陈老师仗着教导主任这个后台才轻松走后门进学校,他知道单靠这点还不够,想稳住自己位置、把钱路挖宽,得跟校长也搞好关系。
于是趁着工作汇报的机会,特意接近了龙校长,硬是跟他搭上线。
学校对新进家长的信息筛查特别严格,有权有势的那些人根本不敢招惹,却偏偏还助纣为虐。
没钱没势的家长就像螻蟻一样,任人宰割,老师们用打压的手段“提醒”家长们,自己就得掏钱给他们打点打点。
经历了上次被网暴后,我早把背后有关联的人摸得一清二楚,方方面面都调查透了。
那帮人,想要整我?
没门!
这些证据,我都交给了教育局长方俞明。
虽然他平时对我这种丧偶式育儿没怎么上心,但说句公道话,他心里还是有良知的,绝不会辜负其他孩子们的期望。
就跟屠老常说的那样,做教育的人一定要记住——“师者如光,微以致远”,千万别辜负了这份神圣的责任。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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