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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岁农村妇女自述:丈夫常年在外务工,邻居王大哥经常帮我干活

排行榜 2025年09月24日 15:35 1 admin

我叫陈淑,今年三十七。

37岁农村妇女自述:丈夫常年在外务工,邻居王大哥经常帮我干活

住我们村里的人,背后都管我叫“望夫石”。

我男人张强在外面工地上干活,一年到头,也就春节能回来待上十天半个月。

剩下三百多个日夜,就我跟儿子小伟,守着这三间大瓦房,还有门前那二亩薄田。

日子就像村口那条河,看着是流动的,其实年年都是一个样。

今年开春雨水特别多,下得人心都发了霉。

那天夜里,外面风雨交加,跟天塌了似的。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小伟推醒了。

“妈,你听,啥声音?”

我竖起耳朵,是滴答,滴答的声音。

很清脆,很有节奏。

坏了,屋子漏了。

我“噌”地一下坐起来,摸着黑下了床。

打开灯,东边那间卧室,屋顶正中央,水正顺着房梁往下滴,地上已经汪了一小片。

那是张强没出去打工前,给我和小伟新收拾出来的房间,想着一人一间,宽敞。

现在倒好,成了水帘洞。

“妈,咋办啊?”小伟穿着小熊睡衣,揉着眼睛,一脸发愁。

我能有啥办法?这大半夜的,上哪儿找人去?

我叹了口气,从厨房找出家里最大的那个塑料盆,放在漏水的地方。

“叮咚……叮咚……”

水滴砸在盆底,声音比刚才还响,吵得人心烦。

“睡吧,明天再说。”我对小伟说。

可我自己,一夜没合眼。

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和屋里的滴水声,心里又酸又涩。

张强走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再干两年,挣够了钱就回来,再也不出去了。

可这都第几个“两年”了?

钱是挣了点,可家呢?家都快成漏勺了。

第二天雨停了,太阳没出来,天阴沉沉的,跟我的脸一个色。

我搬了梯子,想爬上去看看。

那梯子是张强自己做的,有些年头了,踩上去直晃悠。

我一个女人,个子不高,力气也小,爬到一半,腿就软了。

往下看一眼,头晕。

小伟在下面急得喊:“妈,你小心点!不行就下来!”

我咬着牙,又往上爬了两步,还是够不着屋顶。

心里那股火,“噌”地就上来了。

对着空荡荡的院子,我真想骂两句。

可骂谁呢?骂天,还是骂自己命不好?

正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是邻居王大哥。

“陈淑,你这是干啥呢?不要命了!”

王大哥叫王建军,比我大十来岁,就住我家隔壁。

他老婆前几年生病走了,女儿在城里上了大学就没回来,也是一个人过。

他人很实在,平日里我们两家处得跟亲戚似的。

我下也不是,上也不是,脸憋得通红。

“王大哥……我家屋顶漏了,我想上去看看。”

“你快下来!这梯子都快散架了!摔着了怎么办?”

王大哥声音很严厉,几步就走到梯子下面,伸手扶住。

我心里一暖,也有点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从梯子上溜下来,腿还在打颤。

王大哥抬头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我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别管了,我来。”

他没用我家的梯子,转身回家,扛了个崭新的铝合金梯子过来。

那梯子一看就结实。

他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动作利索得很。

“是瓦片松了,还有几片裂了缝。”他在上面喊。

“那……那咋办?”我仰着头问。

“等着,我去拿东西。”

他下来,又回家去,拿了工具和几片备用的瓦。

我看着他爬上爬下,额头上全是汗,心里过意不去。

“王大哥,歇会儿喝口水吧。”

“没事,一会儿就弄好了。”他头也不抬。

小伟很懂事,已经从屋里倒了杯水,捧着站在梯子下面。

“王叔叔,喝水。”

王大哥从房顶上探出头,对着小伟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好孩子,放那儿吧,叔叔不渴。”

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才从屋顶上下来。

“好了,这回下多大的雨都没事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赶紧把水杯递过去,“王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

我说不下去了。

一个常年没有男人的家,遇到这种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啥,邻里邻居的,应该的。”他一口气把水喝完,把杯子还给我。

“多少钱?瓦片和工钱,我给你。”我从兜里掏钱。

他脸一板,“陈淑,你这就见外了啊!几片瓦值几个钱?再跟我提钱,我可生气了。”

说完,他就扛着梯子回家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热乎乎的,又有点不是滋味。

这份人情,欠下了。

事情过去没两天,村里的风言风语就起来了。

我去村头小卖部买盐,几个妇女正凑在一起嗑瓜子。

看见我,声音小了点,但眼神都跟探照灯似的往我身上扫。

我假装没看见,拿了盐就想走。

村长家的三婶,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她故意扬高了声音。

“哎呀,还是人家陈淑有福气哦。男人在外面挣大钱,家里还有个‘好邻居’帮衬着,啥重活都不用自己干。”

她那个“好邻居”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旁边几个妇女立马捂着嘴笑。

“可不是嘛,前两天我还看见王建军帮她家修房顶呢,那叫一个殷勤。”

“男人常年不在家,一个女人家家的,总得有个人照应不是?”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

手里的盐都快被我捏碎了。

我转过身,看着三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三婶,我男人不在家,家里活儿我一个干不了,邻居搭把手,不应该吗?”

“要是你家水管爆了,我男人在家,他去帮你修一下,是不是你也有问题了?”

三婶没想到我敢顶嘴,愣了一下。

“我……我可没说啥,你这么激动干啥?不是心里有鬼吧?”

“我心里坦坦荡荡,有啥鬼?”我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她的眼睛,“倒是有些人,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嚼舌根子,也不怕烂了舌头。”

“你说谁呢!”三婶也站了起来。

“谁应我说的就是谁。”

我把钱拍在柜台上,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她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像一群苍蝇,嗡嗡地烦人。

回到家,我把门一关,靠在门板上,气得浑身发抖。

我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我男人不在家,我接受了邻居善意的帮助,我就得被人指指点点吗?

晚上给张强打电话,我憋着一肚子火,想跟他诉苦。

电话接通了,那边吵得很,全是机器的轰鸣声。

“喂?阿淑啊?啥事?”张强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一听他那疲惫的声音,心里的火又被浇灭了一半。

他在外面那么辛苦,我怎么能拿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去烦他?

“没事……就问问你那边怎么样,冷不冷,吃得好不好。”

“都挺好!好着呢!你跟儿子在家也好好地啊!钱我过两天就给你打过去!”

“嗯,知道了。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啊,忙着呢!”

电话“嘟”地一声断了。

我拿着手机,愣了半天。

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个家,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守着。

春耕的时候,麻烦事又来了。

我家的那台小型耕地机,放了一年,怎么也打不着火。

我弄了半天,满手都是机油,急得满头大汗。

眼看着别人家的田都翻好了,就剩我家这二亩地,光秃秃的,像块癞子。

正发愁呢,王大哥牵着他家的牛,从地头路过。

“陈淑,机器坏了?”

“嗯,打不着火。”我无奈地说。

他把牛拴在田埂的树上,走过来,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好。

“这玩意儿得送去镇上修了。”他擦了擦手上的油,“你别急,我帮你。”

“不用了王大哥,我自己想办法。”我怕了,真怕了那些闲话。

“你能想啥办法?等你把机器修好,季节都错过了。”

他不等我拒绝,回家把牛套上犁,就开始帮我耕地。

“王大哥,真不用!使不得!”我跑过去拦。

“有啥使不得的?你一个女人,还能把这两亩地用锄头刨出来?”

他态度很坚决,我拦不住。

老牛拉着犁,一步一步,把板结的土地翻开,露出湿润的新土。

王大哥在后面扶着犁,吆喝着,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脸颊往下淌。

阳光照在他身上,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像山一样。

我站在田埂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感激,又不安。

果然,没过两天,我婆婆的电话就打来了。

婆婆在县城的小叔子家住,很少回村里。

“陈淑啊,我问你,你跟隔壁那个姓王的,是咋回事啊?”

她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的口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

“妈,你说啥呢?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村里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你跟那个王建军不清不楚,他天天下地帮你干活,你是不是觉得张强不在家,没人管得了你了?”

婆婆的声音又尖又利,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妈!你听谁胡说八道!王大哥就是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搭把手而已!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我气得声音都抖了。

“清白?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天天凑在一起,能有多清白?你还要不要脸了?张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我们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有困难不互相帮个忙?就因为我男人不在家,我就活该累死累活,不能接受别人一点好心吗?”

“我不管!你以后离他远点!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闲话,我就让张强回来跟你离婚!”

“啪”的一声,她把电话挂了。

我拿着手机,气得脑子都要炸了。

离婚?

就因为这点破事?

我为这个家当牛做马,起早贪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因为几句捕风捉影的闲话,他们就要这样对我?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

那天下午,我没心思做饭,坐在院子里发呆。

小伟放学回来,看到我眼睛红红的,小心翼翼地问:“妈,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看着儿子懂事的脸,再也忍不住,抱着他哭了起来。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如果我这次忍了,以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我得为自己,为王大哥,也为这份干净的邻里情,讨个公道。

第二天,我故意起了个大早。

我知道村里那帮长舌妇,早上都喜欢聚在村东头的井边,一边打水一边说闲话。

那里是她们的“情报交流中心”。

我换了身干净衣服,梳了梳头,也提着水桶去了。

果然,三婶她们几个都在。

看到我,她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三婶先开口了,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陈淑嘛。今天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我没理她,把水桶放进井里。

另一个妇女接茬:“人家当然有喜事了,家里地也耕了,房也修了,啥都不用愁,可不像我们这些苦命的,凡事都得靠自己男人。”

我把水打上来,放在一边,转过身,看着她们。

我笑了笑,笑得很灿烂。

“是啊,我就是命好。不像有些人,自己日子过得不如意,就看不得别人好,嘴巴闲得能织毛衣。”

三婶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陈淑,你这话什么意思?说谁呢?”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我看着她,“三婶,我听说,是你给我婆婆打的电话?”

三婶眼神躲闪了一下,“我……我就是跟她老人家聊聊家常,关心关心你。”

“关心我?”我冷笑一声,“你是关心我,还是盼着我家破人亡,好看我的笑话?”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

周围渐渐围了些人。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三婶有点慌了。

“我胡说?”我往前走了一步,“王大哥帮我修房顶,帮我耕地,光明正大,全村人都能看见。我们两家邻居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品,大家不清楚吗?”

“他老婆走得早,一个人拉扯大女儿不容易。我男人不在家,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我们互相帮衬一下,怎么就到你们嘴里,变得那么脏,那么不堪?”

“你们自己心里脏,所以看什么都脏!”

“三婶,我问你,去年你家猪圈塌了,是不是我家张强连夜帮你修好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说闲话了?”

“还有李二嫂,你儿子发高烧,半夜没车去镇上,是不是王大哥开着他那辆旧三轮,把你们送去医院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殷勤’了?”

我一连串的发问,把她们问得哑口无言。

三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谁家没个难处?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这日子才能过下去。你们倒好,不但不帮忙,还在背后捅刀子,造谣生事,你们的心是什么做的?”

“我告诉你们,我陈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说。但是,你们要是再敢往我跟王大哥身上泼脏水,把我惹急了,我就去你们家,挨家挨户地骂!我一个女人家,反正也没啥好名声了,我豁出去了!”

我说完,提着水桶,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昂着头走了。

那感觉,真他妈的爽。

回到家,我把水倒进缸里,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终于顺了。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陈淑不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下午,王大哥来还我上次借他的镰刀。

他看起来有点欲言又止。

“陈淑,早上的事……我听说了。”他声音有点低沉,“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我看着他一脸的愧疚,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大哥,你快别这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是我没考虑周全……”

“这跟我们没关系,是那些人思想龌龊。”我打断他,“你别往心里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王大哥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惊讶,随即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他笑了,很憨厚的那种笑。

“以后有啥活,你还找我,看谁敢说!”他把镰刀递给我,话说得很有力。

我心里一热,也笑了。

“好。”

那天之后,村里的风言风语确实少了很多。

至少,没人敢当着我的面说了。

但我和王大哥之间,好像也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他还是会帮我,但会刻意保持距离。

比如送东西,就放在门口,人就走了。

在地里碰到,也只是点点头,不多说话。

我知道,他是怕再给我惹麻烦。

我心里挺难受的。

一份纯粹的善意,被人玷污成这样。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张强毫无征兆地回来了。

他回来那天,是个傍晚。

我正在院子里喂鸡,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张强从车上下来,一脸的疲惫和风霜。

我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

他没回答我,把行李往院子里一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个姓王的呢?”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心凉了半截。

“你说王大哥?”

“除了他还有谁!”他吼了一声。

小伟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看到他爸,高兴地喊:“爸!”

张强看了儿子一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绷着。

“先进屋。”

一进屋,他就把门关上了。

“陈淑,我问你,你跟那个王建军,到底怎么回事?村里人都说你们俩好上了,是不是真的?”

他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我。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是跟我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男人吗?

他不问我一个人在家辛不辛苦,不问我受了多少委屈,一回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我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

“你也信了?”我问他,声音很冷。

“我不信?我妈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他帮你修房,帮你种地,就差没住到咱家来了!”

“是,他是帮我修房了,也帮我种地了。”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你不在家!这个家,但凡有个男人能搭把手,我用得着去求别人吗?”

“张强,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一年在家几天?这个家是我一个人撑着的!屋顶漏了,我一个女人爬不上去!耕地机坏了,我一个女人修不好!我不找邻居帮忙,我怎么办?我跪在地上哭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积攒了这么多天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你只知道听别人胡说八道,你问过我一句吗?你关心过我一句吗?在你心里,我陈淑就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吗?”

张强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追问,“你一回来就审问我,你把我当什么了?犯人吗?”

我们俩在屋里吵,声音很大。

我知道,外面肯定有人在听墙角。

果然,院门外传来了动静。

是三婶她们的声音。

“哎呀,这张强回来了,有好戏看了。”

“肯定的,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张强也听到了,他脸色更难看了。

他猛地拉开门,院门口果然站着好几个人。

三婶她们看到门开了,也不躲,反而凑得更近了。

“张强回来啦?正好,你可得好好问问你媳妇,这到底咋回事啊。”三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张强看着她们,又看看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是个要面子的人。

我知道,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如果他信我,就会被村里人笑话“戴绿帽”。

如果他不信我,那我们这个家,也就完了。

就在这时,王大哥从隔壁院子走了出来。

他肯定是听到了我们吵架的声音。

“张强,你回来了。”他很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三.婶她们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兴奋起来。

“哟,正主来了!”

张强看到王建军,拳头一下子就攥紧了。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真怕他会冲上去打人。

王大哥却很坦然,他走到张强面前。

“张强,我知道你听了一些闲话。你媳woman,陈淑,是个好女人。她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不容易。我帮她,是因为我们是邻居,也是因为我拿你当兄弟。”

“我王建军这辈子,对得起天,对得起地,也对得起自己良心。你要是信不过我,信不过陈淑,那是我王建军瞎了眼,认错了邻居。”

他说完,看着张强,眼神清澈坦荡。

院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张强,等他表态。

张强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他看着王建军,又回头看了看我通红的眼睛,和躲在我身后一脸害怕的儿子。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我的心就要死了。

然后,他忽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

他对着王建军,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哥,对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我,也包括王大哥。

三婶她们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张强直起身,声音沙哑,但很坚定。

“王哥,谢谢你。谢谢你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帮我照顾我老婆孩子。这份情,我张强记一辈子。”

然后,他转过身,面对着三婶那帮人。

他的眼神,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

“还有你们!”他指着三婶,“我老婆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我不在家,她一个人拉扯孩子,操持家务,有多难,你们知道吗?”

“邻居之间互相帮助,这是我们农村人最朴实的道理!到了你们嘴里,怎么就变得那么脏?”

“你们是闲得没事干,还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一天到晚盯着别人家的事,造谣生非,你们安的什么心?”

“我告诉你们,以后谁再敢说我老婆一句闲话,别怪我张强对你们不客气!”

他这一番话,掷地有声,把三婶她们说得面红耳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不滚!”张强吼了一声。

那帮人灰溜溜地散了。

院子里,终于清静了。

张强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粗糙,都是老茧,但很温暖。

“阿淑,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愧疚。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这不是委屈的泪,是释放。

那天晚上,张强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他还特意把王大哥请了过来。

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坐在院子里。

天上的月亮很亮。

张强给王大哥倒了一杯酒,也给我自己倒了一杯。

“王哥,这第一杯,我敬你。我不在家,多亏了你。”他一口干了。

王大哥也喝了,“都是应该的。”

然后,张强又倒了一杯,举到我面前。

“阿淑,这第二杯,我敬你。这些年,辛苦你了。”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他愣了一下,随即把那杯酒自己喝了。

“是我混蛋!是我没本事,才让你跟着我受这么多苦,受这么多委屈。”他眼圈红了。

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在外面流血流汗都不吭一声,现在却在我面前,像个孩子。

我心里最硬的那块地方,一下子就软了。

“都过去了。”我说。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

张强说,他其实早就想回来了。

外面的活儿越来越不好干,钱也越来越难挣。

他说他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钱少挣点就少挣点,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他说。

我问他:“那咱们家以后怎么办?”

“我跟王哥商量了。”张强说,“王哥说,现在村里搞旅游开发,很多人家都开了农家乐。咱们这房子大,院子也大,收拾收拾,也能干。”

我看向王大哥。

王大哥点点头,“我女儿在城里就是做这个的,她说现在城里人都喜欢来农村体验生活。咱们可以试试。我帮你俩一起干。”

我看着他们俩,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们的好邻居。

心里忽然就踏实了。

第二天,张强就把他带回来的钱全取了出来。

他说:“咱们先把房子好好装修一下。”

说干就干。

王大哥是把好手,什么都会点。张强在工地上也学了不少。

两个男人,加上我,我们开始一起改造我们的家。

我们把东厢房改成了客房,铺上了干净的木地板。

把院子里的地翻了,一半种上了时令蔬菜,一半搭起了葡萄架,下面放上石桌石凳。

村里人看着我们家天天叮叮当当地忙活,都很好奇。

三婶她们又开始在背后嘀咕。

“我看他们是想合伙过日子了吧?”

“这张强也是心大,能容得下。”

对于这些话,我跟张强,都只是一笑而过。

嘴长在别人身上,日子是自己过的。

我们的心要是正的,就不怕别人的闲话。

两个月后,我们的小院,焕然一新。

白墙灰瓦,绿藤满架,菜畦里绿油油的一片。

王大哥帮我们联系了他女儿,在网上帮我们做了宣传。

我们的农家乐,取名叫“邻里小院”。

开业那天,我们没放鞭炮,就是简简单单地请了几个关系好的乡亲,吃了顿饭。

王大哥是主客。

张强举着杯,对大家说:“我张强能有今天,能守住这个家,全靠我媳妇陈淑,还有我王哥。以后,我们三个人,就是一家人。谁要是再敢嚼舌根子,就是跟我张强过不去,跟我们这个家过不去!”

他的话,是对所有人说的。

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我们的“邻里小院”生意很好。

城里来的客人们,喜欢我做的农家菜,喜欢我们这个干净整洁的院子,更喜欢我们这里人与人之间淳朴的关系。

他们说,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安宁。

张强再也没出去。

他每天在院子里忙活,接待客人,跟我一起种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小伟也开朗了很多,学习成绩都好了不少。

王大哥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就过来搭把手。

但他不再是那个默默付出的“好邻居”,而是我们家光明正大的“合伙人”和“大功臣”。

有时候,客人会好奇地问我们三个的关系。

张强就会笑着说:“这是我媳妇,这是我亲哥。”

我也学会了开玩笑:“一个当家的,一个主事的,我就是个打杂的。”

大家都笑。

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院子里,暖洋洋的。

我看着身边忙碌的丈夫,看着对面和客人聊天的王大哥,看着在菜地里追蝴蝶的儿子。

心里觉得特别满。

三十七岁,我的人生,好像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那块苦苦等待的“望夫石”。

我是陈淑。

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是“邻里小院”的老板娘。

我用我的坚韧和善良,守住了我的家,也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还会有风雨。

但我不怕了。

因为我的身边,有爱我的丈夫,有像亲人一样的朋友。

我们站在一起,就是最坚固的屋顶。

能为彼此,遮挡住人世间所有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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