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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13 0
工地上我与陌生女子做了 3 年夫妻,再次相遇后我才知她身份,现在想起来,那 3 年板房里的日子,比我吃过的最暖的馒头还让人记挂。
01
我叫李建国,今年 32,家在河南周口的农村。
打小没了爹,跟我妈相依为命。
我妈身体不好,常年吃降压药,家里的地就靠她一个人扛着,我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啥苦都吃过,最后在工地上扎了根,干钢筋工,一干就是 8 年。
我在的工地在城郊,盖商品房的,我们住的板房就在工地旁边,一排铁皮房子,夏天晒得能煎鸡蛋,冬天漏风,裹两床被子都觉得冷。
板房里住了六个老爷们,都是干重活的,晚上一屋子汗味、水泥味,还有人打呼,我早就习惯了。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扛着钢筋钩去工地,绑钢筋、搭架子,中午在食堂吃大锅饭,晚上下了班要么跟工友打打牌,要么就窝在板房里看手机,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就盼着月底发工资,能给我妈寄点钱。
我妈总在电话里催我找对象,说 “建国啊,你都三十多了,村里跟你一样大的都当爹了”,我每次都打哈哈过去,工地上哪有姑娘啊,就算有,人家也看不上我这个干苦力的。
那天我刚下晚班,手里拎着从食堂打的凉馒头,馒头硬得硌牙,还攥着半截没喝完的矿泉水,正往板房走,就看见工头王哥领着个女的站在板房门口。
王哥四十多岁,脸膛黝黑,嗓门大,平时对我们挺照顾的。
那女的穿得挺朴素,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蓝色的外套,袖口磨破了边,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沾了点灰,但眼睛亮得很,跟夜里面的星星似的。
她手里拎着个小布包,站在那有点拘谨,脚尖蹭着地面。
王哥看见我,就喊 “建国,过来”。
我赶紧走过去,把馒头揣进兜里。
王哥拍了拍那女的肩膀,说 “这姑娘叫阿梅,从老家过来,没找到亲戚,身上的钱也花光了,没地方去。旁边那间空板房还能住人,就一张床,你看能不能让她先凑活几天?”
我看了看阿梅,她低着头,小声说 “大哥,我就住几天,不麻烦你,我找到活就走”。
板房确实有间空的,之前住的工友回家结婚了,一直空着。
我寻思着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不容易,就点了点头 “行,那你就住那吧,就是条件差,你别嫌弃”。
阿梅立马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 “不嫌弃不嫌弃,谢谢你大哥”。
王哥笑着拍了拍我肩膀 “还是你小子实在,我跟其他工友说,他们都怕麻烦”。
那天晚上,我帮阿梅把布包拎进空板房,里面就一张铁架床,铺着层薄褥子,墙上还掉着墙皮。
我从自己板房拿了床旧被子给她 “晚上冷,你盖这个”。
阿梅接过被子,抱在怀里,说 “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我挠了挠头,没说话,转身回了自己板房。
接下来几天,我早上醒的时候,总能闻见一股葱花味。
掀开帘子一看,阿梅正蹲在外面的小煤炉上煮东西,小煤炉是工友不用的,她捡回来擦干净了用。
看见我,她就笑着说 “大哥,醒啦?我煮了粥,还有鸡蛋,你过来吃点”。
我愣了愣,工地上的早饭都是馒头咸菜,哪吃过这么热乎的。
我走过去,她给我盛了碗粥,粥熬得稠稠的,里面放了点红薯,还递过来一个煮鸡蛋。
我接过碗,说了声 “谢谢”,就埋头吃起来,粥喝进肚子里,暖得慌。
后来我才知道,阿梅每天天不亮就去工地旁边的菜市场买红薯和鸡蛋,她身上没多少钱,都是省着花。
我过意不去,就把自己的饭卡给她 “你别花钱买了,食堂有饭,我这卡上还有钱”。
阿梅不肯要,说 “大哥,我不能花你的钱”。
我硬塞给她 “没事,你帮我做早饭,这饭钱算我的”。
她这才收下,后来每天早上,她都会用我的饭卡去食堂打米,回来煮粥,有时候还会炒个土豆丝,或者西红柿炒蛋,都是家常菜,但我吃得比啥都香。
工地上的工友见了,都跟我开玩笑 “建国,这阿梅是你媳妇吧?对你这么好”。
我想解释,说我们就是老乡,阿梅却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笑,脸颊红红的。
久而久之,我也懒得解释了。
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夫妻,平时有啥活也会多照顾我们点,比如搬东西的时候,工友会说 “建国,你媳妇细皮嫩肉的,别让她干重活”。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阿梅手巧,我那件工作服的袖子磨破了,晚上她就坐在灯底下补,用的线跟衣服一个颜色,补完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我手上全是老茧,冬天还会裂口子,她就去小卖部买了瓶护手霜,每天晚上帮我抹 “大哥,你这手得好好护着,不然裂得更厉害,干活都疼”。
她的手很软,抹护手霜的时候,指尖偶尔会碰到我的手,我就会觉得脸发烫,赶紧把手缩回来。
就这样,阿梅在工地住了下来,没去找别的活,每天就在板房附近帮我洗洗衣服,做做饭,有时候还会去工地帮我递递工具。
我们就像真的夫妻一样,白天各忙各的,晚上一起吃饭,聊聊天,板房里的灯亮到很晚,那是我在工地过得最踏实的一段日子。
02
阿梅在工地住到第三个月的时候,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心口疼得厉害,在村里的卫生院查不出来,让我赶紧回去。
我急得直转圈,手里的钢筋钩都掉在了地上。
阿梅看见我这样,就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建国,你别慌,你回去看看阿姨,这里有我呢,我帮你跟王哥请假,工地上的活我也帮你盯着点”。
我看着她,眼眶有点红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
“我没事,” 她打断我,从布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塞到我手里 “你拿着,路上要用钱,阿姨看病也得花钱,等你回来再还我就行”。
那五百块钱叠得整整齐齐,我知道那是她省了好久的钱,平时她连个肉包子都舍不得买。
我不肯要,她却硬塞给我 “拿着吧,阿姨的病要紧”。
我咬了咬牙,接过钱,说了声 “谢谢你,阿梅”。
那天我就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阿梅送我到公交站,还给我装了袋她煮的茶叶蛋 “路上吃,别饿着”。
我坐公交的时候,从窗户里看见她还站在原地,挥着手,直到公交车看不见她。
回到家,我带着我妈去县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冠心病,得住院治疗。
我妈住院的时候,阿梅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问我妈的情况,还跟我妈说话,声音软软的 “阿姨,你别担心,好好治病,建国在你身边呢”。
我妈挂了电话就跟我说 “建国,阿梅这姑娘真好,心眼实,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我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
我妈住了半个月院,我才回工地。
刚走到板房门口,就看见阿梅在门口等我,她瘦了点,眼睛还是那么亮。
看见我,她就跑过来 “建国,你回来了!阿姨怎么样了?”
“好多了,医生说按时吃药就行,” 我从包里拿出她给我的五百块钱,“这钱你拿着,谢谢你”。
她不肯要 “阿姨治病花钱多,你留着给阿姨买药吧,我这里还有钱”。
我知道她是心疼我,也没再坚持,只是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更近了。
工地上的人都喊她 “建国媳妇”,她也不反驳,有时候还会应一声,我听了心里甜甜的。
夏天工地热得厉害,钢筋晒得烫手,我每次从架子上下来,都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能拧出水。
阿梅中午就会提着个保温桶来工地,里面装着绿豆汤,还放了点冰糖,喝一口凉丝丝的,能透到心里去。
她还会带块毛巾,帮我擦脸上的汗 “慢点喝,别呛着”。
有次我在搭架子的时候,脚下的木板断了,我整个人摔了下来,幸好下面有安全网,没摔着骨头,但胳膊擦破了一大块皮,流了好多血。
阿梅听说了,赶紧从板房跑过来,看见我胳膊上的伤口,眼泪都掉下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把我扶回板房,用生理盐水帮我清理伤口,又涂了碘伏,包扎的时候动作很轻,生怕弄疼我。
“以后干活小心点,我跟你一起去工地,帮你看着点” 她一边包扎一边说,声音带着哭腔。
我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很感动,抓住她的手 “没事,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那天晚上,阿梅没回自己的板房,就在我床边守着我,怕我晚上疼得睡不着。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趴在床边,头发散落在脸上,呼吸很轻,心里突然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王哥知道了这件事,就跟我开玩笑 “建国,你跟阿梅都住一块三年了,啥时候领证啊?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阿梅也红了脸,没说话,但嘴角带着笑。
我那时候真的想过,等年底发了工资,就带阿梅回老家,跟我妈商量商量,领证结婚,在村里盖个房子,过安稳日子。
可我没等到那一天。
有次阿梅接到个电话,她走到板房后面去接,我听见她声音有点不对劲,像是在哭。
我走过去,想问问她怎么了,她看见我,赶紧挂了电话,擦了擦眼泪 “没事,家里的电话”。
我问她 “家里出啥事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她摇了摇头 “不用,小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没多问,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她不想说,我就别逼她。
可我没想到,那是她要走的预兆。
03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干的是夜班,早上六点多才下班,天刚亮,空气里还带着点露水的凉。
我手里拎着工友给的两个热包子,是猪肉馅的,阿梅爱吃,想回去给她当早饭。
走到板房门口,我就看见阿梅的板房帘子是开着的,风一吹,帘子来回晃。
我心里纳闷,她平时起得早,这会应该在煮粥了,怎么帘子开着?
我加快脚步走过去,掀开门帘一看,板房里空了。
铁架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她的小布包不见了,墙上她贴的那张风景画也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墙皮。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在板房里找,想看看她是不是去洗漱了。
桌子上放着张纸条,是阿梅的字,她的字跟她人一样,清秀工整。
上面写着 “建国,我家里有事,得走了,没跟你说再见,是怕我舍不得。谢谢你这几年照顾我,你是个好人,以后要好好吃饭,别总吃凉馒头,干活小心点,别受伤。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纸条下面还压着五百块钱,是我之前想还她的那笔。
我拿着纸条,手都抖了,纸条上的字模糊不清,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我赶紧跑出板房,去找王哥,王哥刚起来,正在刷牙。
我抓住他的胳膊 “王哥,阿梅呢?你看见阿梅了吗?”
王哥漱了漱口,疑惑地看着我 “阿梅?没看见啊,怎么了?”
“她走了,留了张纸条就走了,” 我把纸条递给王哥,声音都在抖,“她没说去哪,也没留电话”。
王哥看完纸条,拍了拍我的肩膀 “建国,别着急,可能她家里真出急事了,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再等等,说不定她会给你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可心里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我在工地周围找了一整天,去了食堂,去了小卖部,去了附近的公交站,甚至去了火车站,都没看见她的影子。
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没留下一点痕迹。
晚上我回到板房,阿梅的板房黑漆漆的,我走进去,里面还留着她的味道,是她用的香皂的香味,淡淡的。
我坐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那张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掉在纸条上,把字都晕开了。
后来工地的工友问我 “建国,你媳妇呢?好几天没见着了,是不是回老家了?”
我只能强装笑脸,说 “是啊,家里有事,让她回去看看,过几天就回来”。
可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没了阿梅,我的日子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更糟。
早上没人给我煮粥,我只能啃凉馒头;晚上下班回来,板房里冷清清的,没有灯亮着,没有葱花味;我的工作服破了,没人帮我补,只能自己用胶布粘一粘;手上裂了口子,没人给我抹护手霜,疼得厉害。
我还是每天去工地绑钢筋,只是没以前有劲头了,工友跟我说话,我也没心思回应。
王哥看我这样,就经常拉我去喝酒 “建国,别想了,人各有命,说不定她还会回来找你呢”。
我知道他是安慰我,可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每天都把手机带在身上,生怕错过她的电话。
有次我感冒了,头疼得厉害,嗓子也疼,躺在板房里,盖着两床被子还是觉得冷。
我想起以前我感冒的时候,阿梅会给我煮姜汤,用湿毛巾敷我的额头,坐在我床边守着我。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只能自己爬起来,烧点热水,泡包方便面,吃着吃着就没胃口了,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我把阿梅留下的那五百块钱小心翼翼地存起来,放在我枕头下面,还有她给我买的护手霜,我也没舍得用,放在桌子上,每天都要看一眼。
我想她的时候,就会拿着护手霜,闻闻上面的香味,好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年过去了,阿梅还是没消息。
我妈每次打电话都问 “阿梅呢?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过年啊?”
我只能找借口 “她工地上忙,没放假,明年就跟我一起回去”。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难受,我知道我骗了我妈,可我没办法。
我还是在那个工地干活,王哥给我涨了工资,让我管着几个新来的工友,可我还是不开心。
我总觉得,阿梅还会回来,还会像以前一样,站在板房门口,笑着跟我说 “建国,你回来了”。
04
我在工地又干了一年,那天我在搭七层的架子,手里拿着钢筋,突然觉得腰一阵剧痛,像是有根针在扎,我没站稳,整个人往下滑了一下,幸好抓住了旁边的钢管,才没掉下去。
我扶着钢管,疼得直冒汗,根本站不起来。
工友赶紧把我扶下来,王哥也跑过来,看我疼得脸色发白,就说 “建国,你这腰肯定是老毛病犯了,赶紧去医院看看”。
我以前腰就有点疼,没当回事,这次疼得厉害,我才知道出事了。
王哥找了个车,把我送到市里的医院,医生拍了片子,说是腰椎间盘突出,压迫神经了,得住院治疗,不然以后可能干不了重活了。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特别慌。
我妈还得吃药,我要是干不了活,家里的开销怎么办?住院费也不是小数目,我手里的钱根本不够。
我拿出手机,想跟工友借点钱,翻着通讯录,却不知道该给谁打。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护士进来了,手里拿着账单 “李建国,你的住院费已经有人帮你交了,交了五千块,够你住半个月的了”。
我愣了一下,赶紧问 “护士,你知道是谁交的吗?男的女的?多大年纪?”
护士摇了摇头 “对方没留名,就说是你的朋友,让你好好治病,别担心钱的事”。
我心里纳闷,我在市里没朋友啊,除了工地上的人,谁会帮我交住院费?
难道是王哥?我给王哥打电话,王哥说 “不是我啊建国,我还想跟你说,我给你凑了点钱,明天给你送过去呢”。
那会是谁呢?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
住院的第三天,我感觉好点了,就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了。
那天我想去缴费处查一下账单,看看剩下多少钱,刚走到缴费处门口,就看见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女人,背对着我,跟旁边的助理说话。
那女人的头发留长了,烫成了卷发,披在肩膀上,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很有气质。
可我觉得她的背影很熟,就算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能认出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拄着拐杖,慢慢走过去,声音有点抖 “阿梅?”
那女人听见我的声音,身体顿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
真的是她。
她脸上化了淡妆,比以前更漂亮了,眼睛还是那么亮,只是眼神里多了点我看不懂的东西,不再是以前的单纯和拘谨。
她看见我,也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脸上带着点客气的笑 “建国,你怎么在这?”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 “我…… 我腰伤了,住院。你…… 你怎么会在这?”
她指了指旁边的助理,说 “我来医院谈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护士说你住院了,我就帮你交了点住院费,没跟你说,怕你不肯要”。
原来帮我交住院费的是她。
我看着她穿的西装,是名牌,我在工地里见过老板穿类似的,还有她手上戴的手表,我也见过,是我一个工友说的那种很贵的表。
她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穿洗发白牛仔裤、蹲在煤炉上煮粥的阿梅了。
“谢谢你,”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这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不用,” 她笑了笑,“以前你也帮过我,这点钱不算什么。你身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好多了,医生说住半个月就能出院,” 我小声说,心里特别难受,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堵墙,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她跟我聊了几句,都是关于我的身体和工地的事,没提她这两年去哪了,也没提她现在在做什么。
旁边的助理看了看手表,说 “林总,我们该走了,下午还有个会”。
林总?我愣了一下,她现在叫林总了?
她点了点头,对我笑了笑 “建国,你好好休息,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把号码留给你”。
她让助理写了个号码给我,我接过纸条,手指碰到她的指尖,她赶紧缩了回去,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走了,” 她说完,就跟助理一起走了,走得很快,没回头。
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张写着号码的纸条,心里乱糟糟的。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回到病房,把纸条放在枕头下面,想给她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可手指按在拨号键上,却迟迟不敢按下去。
我怕我一问,我们就连这点联系都没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的样子,以前的阿梅,现在的林总,两个影子在我脑子里晃来晃去。
我拿起手机,看着她的号码,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我知道,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05
第二天下午,阿梅又来医院了。
这次她没穿西装,穿了件米色的风衣,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跟以前她去工地给我送绿豆汤的时候一样。
她走进病房,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笑着说 “我给你炖了点排骨汤,里面放了山药,对你的腰好,你尝尝”。
她打开保温桶,里面的排骨汤冒着热气,香味一下子就飘满了病房。
我看着她,心里暖暖的,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板房的日子。
她给我盛了碗汤,递到我手里 “小心烫”。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汤炖得很烂,山药也很面,是我喜欢的味道。
“好喝,” 我小声说,眼睛有点红。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我喝汤,没说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等我喝完汤,她才开口 “建国,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今天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想再骗你了”。
我放下碗,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我真名叫林晚晴,不叫阿梅,”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我爸是‘盛达建筑’的老板,就是咱们以前干的那个工地的开发商。”
我愣了一下,盛达建筑我知道,是市里最大的建筑公司,我没想到她竟然是老板的女儿。
“三年前,我爸公司出了问题,有人挪用公款,还在工地上做手脚,导致工地出了安全事故,死了两个人,” 她的声音有点低沉,“我爸急得脑溢血,瘫在床,家里的亲戚都想抢公司的控制权,天天在医院吵,我没办法,只能躲出来。”
“我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静静心,也想亲自去工地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安全事故,” 她看着我,“我知道咱们那个工地是盛达的项目,就换了衣服,用了‘阿梅’这个名字,装作打工的,去了工地。”
“我刚去的时候,啥都不会,晚上住在板房里,冷得睡不着,是你给我送被子,让我住得舒服点,” 她的眼睛有点红,“后来你又给我饭卡,帮我修煤炉,我那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好人,跟我家里那些人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心眼。”
“在工地的三年,是我这辈子最踏实的日子,” 她笑了笑,“不用想公司的事,不用想家里的纷争,每天给你做做饭,洗洗衣服,晚上跟你聊聊天,我觉得特别开心。我那时候真的想,就这样跟你过一辈子,也挺好。”
“后来我找到了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查出了工地安全事故的原因,是有人偷换了建筑材料,” 她接着说,“我把那些人送进了监狱,又请了最好的医生给我爸治病,我爸慢慢醒了,公司也稳定了。”
“我一直想找你,可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会觉得我骗你,会看不起我,” 她低下头,声音有点哽咽,“我怕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利用你,可我没有,建国,那三年我对你的好,都是真的,没有一点假的。”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特别乱,有震惊,有委屈,还有点开心。
我委屈的是她骗了我这么久,开心的是她对我的好都是真的。
“我以前以为你就是普通打工的,跟我一样,” 我看着她,“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是老板的女儿,我们差距太大了。”
“差距大怎么了?” 她抬起头,眼睛看着我,很认真,“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工作,不是你的钱。你老实,善良,对我好,这些就够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村里的邻居打来的,说我妈心口疼得厉害,村里的医生让赶紧送大医院,不然就危险了。
我急得一下子站起来,忘了自己腰还疼,又跌坐在床上 “我妈…… 我妈出事了,我得赶紧回去”。
阿梅赶紧扶住我 “建国你别慌,我现在就安排车,把阿姨接到市里的大医院,我认识最好的心脏科医生,肯定能治好阿姨的”。
她马上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安排救护车去接我妈,又给医院打电话,预留了床位和医生。
她挂了电话,看着我,拍了拍我的手 “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有我呢”。
那天下午,我妈被救护车送到了市里的医院,阿梅一直在旁边忙里忙外,帮我办住院手续,跟医生沟通病情,还垫付了医药费。
我看着她忙来忙去的样子,跟以前在工地帮我补衣服、煮粥的时候一样,那么认真,那么温柔。
我突然觉得,身份、差距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我的好,是真的。
医生说我妈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做手术,手术费要三万块。
我手里根本没那么多钱,阿梅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说 “建国,手术费我来交,阿姨的病要紧,钱的事以后再说”。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了声 “谢谢你,晚晴”。
这是我第一次叫她的真名,她听了,笑了笑,眼睛里闪着光。
06
我妈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再住半个月院,就能出院了。
我在医院照顾我妈,阿梅每天都会来,有时候带点水果,有时候带点她做的饭,跟我妈聊聊天,我妈很喜欢她,总跟我说 “建国,晚晴是个好姑娘,你可别错过”。
我出院后,没回工地,就在医院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方便照顾我妈。
阿梅偶尔会来,她不再穿西装,有时候会穿牛仔裤和卫衣,跟以前在工地的时候一样,带着她做的西红柿炒蛋,坐在小房子的桌子旁,跟我聊天。
王哥知道了真相,就来医院看我,跟我开玩笑 “建国,你小子可真有福气,藏了个这么能干的媳妇,以前跟我们装蒜呢”。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阿梅也红了脸,没说话。
我妈出院那天,阿梅开车来接我们,把我们送回了租的房子。
她帮我妈收拾东西,还跟我妈说 “阿姨,以后有啥不舒服的,就给我打电话,我带您去医院”。
我妈拉着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晚晴啊,以后你就常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你爱吃的饺子”。
阿梅点了点头 “好啊阿姨,我最爱吃您做的饺子了”。
那天晚上,阿梅没走,跟我们一起吃了饭,我妈做了饺子,还有好几个菜,都是阿梅爱吃的。
吃完饭,我送阿梅下楼,她看着我,说 “建国,我想让你去公司工作,做工程部的经理,你懂工地的事,比那些只会看图纸的大学生强多了。你不用觉得有压力,这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
我愣了一下,赶紧说 “我不行,我没读过大学,不懂管理,肯定干不好”。
“你可以学啊,” 她看着我,很认真,“我可以教你,公司里的人也会帮你,你那么聪明,肯定能学会的。”
我想了好几天,心里特别犹豫。
我怕自己干不好,也怕别人说我靠阿梅,靠关系。
后来我妈跟我说 “建国,晚晴是真心想帮你,你也别总想着自己是干苦力的,你有能力,就该去试试。就算干不好,也没啥,至少你努力过了”。
我听了我妈的话,又想了想阿梅对我的好,就答应了。
我去公司报到那天,阿梅给我准备了新的工作服,不是以前的蓝色工装,是灰色的管理服,上面绣着公司的名字。
她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笑着说 “以后你就是李经理了,得精神点”。
我看着她,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 “我会好好干的,不会让你失望”。
刚开始在公司工作,我确实有点不适应,看不懂图纸,不会写报告,开会的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梅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教我,帮我看图纸,教我写报告,还让工程部的老员工带带我。
我也很努力,每天都学到很晚,不懂的就问,慢慢的,我就适应了,工作也越来越顺手。
公司里的人一开始确实有点议论,说我是靠阿梅才进来的,可我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我懂工地的每一个环节,知道工人的需求,能解决工地上的问题,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服我了。
我和阿梅没有像别的情侣那样天天腻在一起,我忙工地的事,她忙公司的事,晚上会一起吃个饭,有时候会去以前的工地看看,坐在板房门口聊聊天,就像以前一样。
有次我们去以前的工地,板房还在,只是没人住了,里面落满了灰。
我指着以前我住的板房,笑着说 “以前我就在这住,你每天早上都在外面煮粥,葱花味能飘好远”。
阿梅也笑了 “那时候我煮的粥是不是很难喝啊?”
“不难喝,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 我看着她,很认真。
她听了,脸红了,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 “建国,谢谢你,谢谢你那三年对我的好”。
我握住她的手,说 “该说谢谢的是我,是你让我的日子变得不一样”。
现在我和阿梅已经订婚了,准备年底结婚,就在村里盖个房子,跟我妈一起住。
我妈每天都在盼着我们结婚,说要给我们做一床新被子,还要请村里的人来喝喜酒。
我有时候会想起在工地的那三年,想起板房里的灯,想起阿梅煮的粥,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日子。
那些日子虽然苦,却很踏实,很温暖,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原来最好的感情,从来不是身份的匹配,是那 3 年板房里互相暖着的日子,是不管变成啥样,都还能记得对方爱吃的西红柿炒蛋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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