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我送女老板回家，突遇下暴雨，她大方地说：住我家吧

98年我送女老板回家，突遇下暴雨，她大方地说：住我家吧

第一章

98 年我送女老板回家，突遇下暴雨，她大方地说：住我家吧。

我叫李建军，24 岁，河南周口农村来的。

97 年揣着五百块钱来北京，在城南 “慧姐小饭馆” 干了快一年。

饭馆不大，四张桌子，老板陈慧，我们都叫她陈姐。

陈姐 32 岁，96 年她男人出车祸走了，一个人带五岁的儿子小宇过活。

店里就仨员工：我，厨师老王，服务员小张。

老王 50 多，北京本地人，话多但心善；小张 18 岁，河北来的，机灵得很。

我住饭馆后面的集体宿舍，八个人挤一间，上下铺，晚上能听见隔壁打呼。

那天是 10 月 16 号，天阴得厉害，像要压下来似的。

晚上盘点到快十点，陈姐对着账本皱着眉，手指在算盘上扒拉得飞快。

老王和小张早走了，我在擦最后一张桌子，抹布拧得能出水。

陈姐合上账本，揉了揉太阳穴：“建军，今天麻烦你多等会儿，我这才弄完。”

我把抹布晾好：“没事陈姐，我等你，正好顺路送你到楼下。”

陈姐家离饭馆步行二十分钟，在老小区里，没电梯。

锁上饭馆门，冷风裹着土味吹过来，我打了个哆嗦。

陈姐把围巾紧了紧：“这天怕是要下雨，早知道带把伞了。”

刚走出去五分钟，天上 “咔嚓” 劈了个雷，雨点 “啪嗒啪嗒” 砸下来。

一开始是小雨，没两分钟就成了瓢泼的，砸在脸上生疼。

我赶紧把身上的蓝布褂子脱下来，往陈姐头上罩：“陈姐，你先挡着。”

陈姐推着我的手：“不用，你自己也会湿，咱俩一起挡。”

褂子不大，根本遮不住两个人，没走几步，我俩浑身就湿透了。

路上没路灯，就靠路边人家窗户透出来的光辨路。

积水很快没过脚踝，胶鞋里灌满了水，走一步 “咕叽” 响一声。

陈姐的碎花衬衫贴在身上，头发往下滴水，看着有点狼狈。

走到一半，陈姐停住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前面就是我家小区，要不你今晚住我家吧。”

我脸 “腾” 地就红了，手都有点抖：“这不太好吧陈姐，我再找找躲雨的地方，比如公交站亭啥的。”

陈姐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前走：“找啥啊，雨这么大，公交站亭早被淋透了。

你住宿舍那么远，走回去肯定感冒，我家有地方，你别多想。”

她的手挺暖，比雨水热多了，我没好再推辞，跟着她往小区走。

心里又紧张又感激，长这么大，除了我妈，还没跟别的女人走这么近过。

第二章

陈姐住的小区叫 “幸福里”，听着挺喜庆，其实都是老楼。

门卫张大爷认识陈姐，披着雨衣开了门：“小陈，这么大雨还出去啊？”

陈姐笑着应：“张大爷，刚盘点完，这是我员工，送我回来。”

张大爷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快进去吧，雨太大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得跺脚才亮，我走前面，使劲跺了一下，黄幽幽的光洒下来。

陈姐家住三楼，爬楼梯的时候，水顺着我俩的裤腿往下滴，在台阶上积了小水洼。

陈姐掏钥匙开门，“咔嗒” 一声，门开了，屋里飘出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客厅不大，摆着个旧沙发，茶几上放着小宇的玩具车，墙上贴着几张幼儿园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小宇画给妈妈”。

陈姐换了鞋，从鞋柜里拿出双男士拖鞋：“这是老周以前的，你凑活着穿。”

我接过拖鞋，有点磨脚，但比湿胶鞋舒服多了。

“你先坐，我给你找身干衣服。” 陈姐说完进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墙上的画。

画里有个女人牵着小孩，应该是陈姐和小宇。

没一会儿，陈姐拿出来一套灰色运动服：“也是老周的，他跟你差不多高，你试试能不能穿。”

衣服有点旧，袖口磨白了，但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点太阳味。

“卫生间在那边，有热水，你先洗澡，别冻着。” 陈姐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我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卫生间不大，瓷砖有点发黄，燃气热水器 “嗡嗡” 响着。

热水浇在身上，才觉得浑身不冷了，鸡皮疙瘩都下去了。

穿运动服的时候，发现裤腰有点肥，我找了根绳子系上。

出来的时候，陈姐在厨房忙活，锅里 “咕嘟咕嘟” 熬着东西。

“洗好了？快过来坐，姜汤马上好。” 陈姐掀开锅盖，一股姜味飘过来。

她给我盛了一碗，递过来说：“趁热喝，不然容易感冒。”

姜汤有点辣，喝下去从喉咙暖到肚子里，浑身都热乎了。

陈姐坐在我对面，也端着一碗姜汤：“你刚来北京的时候，还是老王介绍的吧？”

我点点头：“对，当时我找不到活，在劳务市场蹲了三天，老王路过，说他侄女开的饭馆缺人，我就来了。”

陈姐笑了笑：“你干活踏实，我看在眼里。

上次小宇发烧，你帮我看了一下午店，还给他买了糖葫芦，他念叨了好几天。”

我挠挠头：“小宇挺乖的，不闹人，买串糖葫芦不算啥。”

聊了一会儿，陈姐看了看表：“不早了，你今晚睡沙发，我给你拿被子。”

她抱来一床蓝色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盖在身上很软。

“我和小宇睡卧室，有事你就叫我。” 陈姐说完进了卧室，轻轻关了门。

我躺在沙发上，听见卧室里小宇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 “妈妈”。

没一会儿，小宇哭了起来，陈姐小声哄着：“小宇乖，妈妈在呢，是不是做梦了？”

我心里有点酸，觉得陈姐一个人带孩子太不容易了。

后来听着小宇不哭了，我才慢慢睡着，沙发有点窄，但睡得挺香。

第三章

早上六点多，我就醒了，外面的雨停了，能听见鸟叫。

我起来把沙发收拾好，被子叠得跟陈姐给我的时候一样整齐。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陈姐在煮面条，小宇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个玩具熊。

小宇看见我，眼睛一亮，挥着玩具熊说：“叔叔早！”

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小宇早，昨晚睡得好吗？”

小宇点点头，把玩具熊举到我面前：“叔叔，你看我的小熊。”

陈姐回头笑了笑：“醒了就过来坐，面条马上好，卧了鸡蛋。”

我坐在小宇旁边，看着陈姐煮面条。

她穿着粉色睡衣，头发扎成马尾，没化妆，看着比平时温柔多了。

面条煮好，陈姐给我盛了一大碗，上面卧着两个鸡蛋：“多吃点，上午干活有力气。”

我看着碗里的鸡蛋，有点不好意思：“陈姐，太多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陈姐把筷子递给我：“吃吧，你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够再盛。”

小宇碗里也有个鸡蛋，他用勺子挖着吃，不小心掉了一块在桌上。

陈姐没说他，拿纸擦了擦：“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掉桌上的就别吃了，一会儿妈妈再给你盛。”

小宇点点头，继续用勺子小口吃着。

吃完早饭，我站起来说：“陈姐，碗我来洗吧。”

陈姐把碗往自己那边拉了拉：“不用，你赶紧上班吧，别迟到了，我洗完碗送小宇去幼儿园。”

我走到门口，陈姐追过来，递给我一把黑伞：“昨天那雨太急，你没带伞，这把你拿着，以后下雨用。”

伞是折叠的，黑色的，看着挺新。

我接过伞：“谢谢陈姐，下次我给你带来。”

陈姐摆摆手：“不用带来，放你那儿方便，下次下雨不用再淋着了。”

出了小区，往饭馆走，路上的积水还没干，踩上去溅起小水花。

我拿着伞，心里暖暖的，觉得陈姐真是个好人。

到了饭馆，老王已经来了，系着围裙在切菜，“咚咚” 的声音特别响。

他看见我，停下手里的刀：“小李，昨晚没回宿舍啊？老张说你没回去，还以为你出事了，急得不行。”

我把伞靠在墙角：“昨晚送陈姐回家，下暴雨，住陈姐家了。”

老王挤挤眼睛，凑过来说：“哟，住老板家了？陈姐对你不错啊，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脸一下红了，赶紧推了他一把：“王哥，你别瞎说，陈姐就是好心，怕我淋雨感冒。”

老王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瞎说，陈姐这人挺好，就是命苦。

你要是有意思，可得主动点，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我赶紧转移话题：“王哥，今天切多少菜啊？我帮你洗白菜。”

老王指了指墙角的白菜：“先切二十斤白菜，上午估计人多，你先洗着。”

没一会儿，小张来了，看见我就问：“李哥，昨晚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被雨淋跑了呢。”

我笑着说：“送陈姐回家，下雨住陈姐家了。”

小张瞪大了眼睛：“哇，陈姐人真好，换别的老板，才不管员工死活呢。”

那天店里挺忙，陈姐来了之后，跟平时一样安排活，没提昨晚的事。

我心里却有点不自在，给客人端菜的时候，总怕陈姐看我。

到了下午四点多，陈姐看了看表：“建军，我下午要去幼儿园接小宇，店里你帮着盯会儿。”

我点点头：“行，陈姐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陈姐走了之后，老王说：“你看，陈姐这是信任你，把店交给你了。”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手里擦着桌子，心里却有点甜。

快到五点，陈姐还没回来，我想着小宇可能饿了，就跟老王说：“王哥，我去幼儿园接下小宇，陈姐可能堵车了。”

老王说：“去吧，这里有我呢，你路上慢点。”

我往幼儿园走，路过小卖部，想起小宇喜欢吃糖葫芦，就买了两串，一串山楂的，一串草莓的。

到了幼儿园，小宇正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等着陈姐。

他看见我，一下子站起来，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叔叔，你怎么来了？”

我把草莓糖葫芦递给他：“你妈妈堵车，我来接你，给你买的糖葫芦。”

小宇接过糖葫芦，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谢谢叔叔！”

牵着小宇的手往回走，他一边吃一边跟我说幼儿园的事，说今天画了画，还得了小红花。

走回饭馆的时候，陈姐已经在店里了，看见我和小宇，赶紧走过来：“谢谢你啊建军，我刚才堵车，正着急呢，怕小宇等急了。”

小宇举着糖葫芦说：“妈妈，叔叔给我买的糖葫芦，可甜了！”

陈姐摸了摸小宇的头，笑着说：“快谢谢叔叔。”

小宇说：“谢谢叔叔！”

我挠挠头：“没事，顺路，刚好看见小卖部就买了。”

从那以后，只要陈姐忙，我就会去接小宇，有时候还会带他去公园玩，小宇跟我越来越亲。

第四章

转眼到了 11 月底，天越来越冷，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

我妈给我寄了件棉袄，蓝色的，上面绣着朵花，是我妈自己缝的。

还打电话说：“建军，我 12 月 5 号去北京看你，顺便给你介绍个对象。

是你表姑家的女儿，在县城当老师，人长得俊，脾气也好，你跟她处处，合适的话明年就结婚。”

我听了头都大了，说：“妈，我现在不想找对象，店里挺忙的，没时间。”

妈在电话里急了：“忙啥忙？你都 24 了，在老家早就当爹了！

再不找，好姑娘都被别人挑走了，我这是为你好。”

我没法跟妈争，只能说：“知道了妈，你来了再说。”

挂了电话，我心里挺烦，坐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妈寄来的棉袄，不知道该咋办。

第二天，陈姐拿了一箱苹果，说：“建军，你帮我把这箱苹果送到我妹妹家，她住在西城区，地址我给你写好了。”

我抱起苹果，挺沉的，说：“行，陈姐，我这就去。”

刚走到路口，就看见我妈拎着个布包，站在路边张望，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

我赶紧跑过去，说：“妈，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妈看见我，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拉着我的手：“我想着给你个惊喜，刚下火车，正找你宿舍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儿。”

这时候，陈姐开车过来了，她摇下车窗：“建军，苹果沉不沉？我送你过去吧，刚好我也要去西城区办事。”

我还没说话，妈就拉着陈姐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这姑娘是谁啊？长得真俊，是建军对象吧？”

陈姐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阿姨，我是建军的老板，叫陈慧，您可以叫我小陈。”

妈脸一下红了，赶紧松开手：“哎呀，不好意思啊小陈，我认错了，我还以为是建军对象呢，你别往心里去。”

我赶紧说：“妈，这是陈姐，我在她饭馆干活，她挺照顾我的。”

陈姐说：“阿姨，您是刚来北京吧？行李沉不沉？要不先上车，我送您去建军宿舍？”

妈说：“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我们自己走过去就行。”

陈姐说：“没事，顺路，您上车吧，外面风大，别冻着。”

把妈让上车，路上，妈一直看着陈姐，问东问西的。

“小陈，你多大了？结婚没啊？”

“阿姨，我 32 了，孩子都 5 岁了。”

“哦，那你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的，孩子他爸呢？”

陈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轻声说：“叔叔前年出车祸走了。”

妈赶紧说：“哎呀，对不起啊小陈，我不该提这个，让你伤心了。”

陈姐笑了笑：“没事阿姨，都过去两年了，习惯了。”

到了宿舍楼下，妈从布包里拿出几个鸡蛋，递给陈姐：“小陈，这是家里的土鸡蛋，你拿着给孩子吃，有营养。”

陈姐推辞着：“阿姨，不用，您留着自己吃。”

妈硬塞给她：“拿着吧，不值钱，就是点心意。”

陈姐没办法，只好收下：“谢谢阿姨，您有事就给建军打电话，要是没事，就去店里吃饭，我让老王多做两个菜。”

陈姐走了之后，妈跟我说：“建军，这个小陈姑娘人挺好，虽然带个孩子，但看着贤惠能干。

你要是对她有意思，就主动点，妈不反对，过日子看的是人，不是别的。”

我脸有点红：“妈，你别瞎想，陈姐是老板，我就是员工，不合适。”

妈说：“我没瞎想，我看她对你挺好的，你自己琢磨琢磨，别错过了好姑娘。”

第二天去店里，我跟陈姐道歉：“陈姐，昨天我妈说话没分寸，问了不该问的，你别往心里去。”

陈姐正在擦桌子，笑着说：“没事，阿姨挺热情的，我没往心里去。

对了，阿姨刚来北京，要是没事，就让她来店里吃饭吧，我让老王多做两个菜，都是熟人，别客气。”

我摇摇头：“不用了陈姐，太麻烦你了。”

陈姐说：“不麻烦，阿姨第一次来北京，咱们得尽地主之谊。”

周末的时候，我把妈带到店里，陈姐早就跟老王说了，老王做了一桌子菜：红烧肉、炒鸡蛋、炖排骨，还有小宇喜欢的番茄炒蛋。

小宇看见我妈，有点害羞，躲在陈姐后面，偷偷看我妈。

妈把小宇拉到身边，从布包里拿出块糖，递给小宇：“孩子，吃块糖，真乖。”

小宇接过糖，小声说：“谢谢奶奶。”

妈笑得更开心了，抱着小宇，问他几岁了，在哪个幼儿园，喜欢吃什么。

小宇一开始有点怕生，后来跟妈熟了，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吃完饭，妈跟我说：“建军，小陈真不错，你可得抓住机会，别让我着急。”

第五章

12 月中旬，店里要盘点，忙到晚上十一点，灯都亮着，照得店里明晃晃的。

陈姐一直在算账本，眉头皱着，手指在计算器上按得飞快，时不时叹口气。

我擦完最后一个盘子，走过去问：“陈姐，怎么了？是不是账本有问题？”

陈姐抬起头，眼里有点红：“不是，刚才我妈打电话，说小宇有点发烧，我想早点回去看看他。”

我看了看外面，天有点阴，飘着小雨，说：“陈姐，我送你回去吧，晚上不安全，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陈姐摇摇头：“不用，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走。”

我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没事陈姐，我年轻，不累，送你回去我才放心。”

锁了店门，雨比刚才大了点，细细的，落在脸上有点凉。

我把伞撑在陈姐头上，自己半边身子露在外面，雨水打湿了我的袖子。

陈姐往我这边靠了靠：“建军，你也撑点，别淋着，感冒了就麻烦了。”

我笑了笑：“没事陈姐，我身体好，不怕淋。”

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亮着，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

走到陈姐家小区门口，陈姐停下脚步，看着我，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落在肩膀上。

“建军，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点不一样？” 她的声音很轻，被雨声盖着，却听得很清楚。

我心里 “咯噔” 一下，像揣了只兔子，跳得飞快，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说：“没有陈姐，你对我挺好的，跟对老王和小张一样。”

陈姐笑了笑，雨水从她的眼角滑下来，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我知道你是个实诚孩子，不喜欢绕弯子，我跟你说实话吧。

自从老周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带孩子，挺难的，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想着要是有人能帮我一把，能跟我说说话就好了。”

我还是低着头，手攥着伞柄，指节都白了，没说话。

陈姐接着说：“你来了之后，帮了我不少，接小宇放学，帮我看店，我妈生病的时候，你还帮我送医院，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我觉得你是个靠谱的人，踏实肯干，对小宇也好，我对你有好感。”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耳朵都热了，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 的，跟打鼓似的。

“陈姐，我…… 我就是觉得你不容易，想帮你一把，没别的意思，我……” 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啥。

陈姐打断我，声音很温柔：“我知道，我也没逼你，我就是想跟你说清楚，省得你心里琢磨，也省得我自己憋着难受。

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们还是朋友，店里的工作也不会受影响，你不用有压力。”

我抬起头，看见陈姐的眼睛，很亮，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陈姐，我…… 我得想想，给我点时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陈姐点点头，笑了笑：“好，不着急，你慢慢想，不管你怎么选，我都理解，也不会怪你。”

送陈姐到楼下，看着她上了楼，楼道里的灯亮了又灭，我才转身往宿舍走。

雨还在下，我没打伞，任由雨水浇在身上，脑子一片空白，全是陈姐说的话。

我想陈姐的好，她温柔，善良，对我照顾，对小宇也好。

可我又想自己的情况，农村来的，没文化，没存款，住集体宿舍，陈姐是老板，还有孩子，我怕配不上她，怕给不了她们娘俩好生活。

也怕别人说闲话，说我图陈姐的钱，图陈姐的饭馆。

越想越乱，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亮，眼睛都红了，跟兔子似的。

第六章

接下来的三天，我在店里都不敢看陈姐，干活的时候总是走神。

给客人端菜，差点把菜洒在客人身上；擦桌子，把抹布掉在地上好几次。

老王看出来我不对劲，中午吃饭的时候，拉着我到后厨：“小李，你这几天咋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跟陈姐闹矛盾了？”

我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没有王哥，就是有点烦心事。”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是不是因为陈姐跟你说啥了？我看陈姐这几天也有点不开心，老走神。”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王哥，你怎么知道？”

老王笑了：“我活了五十多，啥没见过？陈姐对你有意思，我早就看出来了。

陈姐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对你好都写在脸上了。

你要是喜欢她，就别犹豫，陈姐是个好女人，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

我叹了口气：“王哥，我怕我配不上陈姐，我农村来的，没本事，没存款，给不了她和小宇好生活。”

老王摇摇头：“配不配得上，不是看钱，是看心。

你踏实肯干，对小宇好，对陈姐好，这就比啥都强。

陈姐要的不是你的钱，是个能依靠的人，能跟她一起过日子，一起照顾小宇的人。”

听老王这么说，我心里敞亮多了，觉得老王说得对，钱可以慢慢挣，好女人错过了就没了。

晚上下班，我叫住陈姐，她正收拾账本，听见我叫她，抬起头，眼里有点惊讶。

“陈姐，我想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

陈姐放下手里的笔，看着我，手攥着账本，有点紧张：“你想好了？”

我点点头，走到她面前：“陈姐，我愿意跟你试试，一起过日子。

但是我怕我现在给不了你和小宇好生活，你放心，我会努力干活，好好挣钱，好好照顾你们娘俩，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陈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像花开了一样：“建军，我相信你，生活是两个人一起拼的，只要咱们好好干，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我不要你有多少钱，只要你对我好，对小宇好，踏实过日子就行。”

从那以后，我就搬到陈姐家附近的出租屋住了，单间，不大，但很干净，离陈姐家近，方便帮她带小宇。

每天下班，我都会去幼儿园接小宇，陪他写作业，给他讲故事；周末的时候，带他去公园玩，去动物园看猴子，小宇越来越依赖我。

有一天，小宇写完作业，突然跑过来，抱着我的腿，仰着头说：“爸爸，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我愣了一下，陈姐也愣了，然后笑着说：“小宇，不能瞎叫，这是建军叔叔。”

小宇摇摇头，抱着我的腿不放：“我就想叫爸爸，建军叔叔对我好，跟爸爸一样好。”

我心里暖暖的，蹲下来，抱着小宇：“好，爸爸明天给你做红烧肉，让你吃个够。”

小宇高兴得跳起来，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年底的时候，我带陈姐和小宇回河南老家，妈早就把家里收拾好了，买了好多菜，贴了春联，红灯笼挂在门口，特别喜庆。

邻居们听说我带对象回来了，都来家里看，围着陈姐和小宇，夸陈姐长得俊，夸小宇乖。

妈拉着陈姐的手，笑得合不拢嘴：“陈姑娘，以后建军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陈姐笑着说：“阿姨，建军对我挺好的，不会欺负我的。”

第二年春天，我和陈姐领了结婚证，没办大酒席，就请店里的员工和家里的亲戚吃了顿饭。

老王喝多了，拉着我的手：“小李，你可得好好对陈姐，好好对小宇，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我笑着说：“王哥，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她们娘俩好，不会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现在，小宇已经考上大学了，学的是计算机，每次放假回来，都会给我和陈姐带礼物。

我和陈姐把饭馆扩大了，雇了两个服务员，生意越来越好，买了套两居室的房子，有客厅，有卧室，还有小宇的房间。

日子过得平淡但很踏实，每天早上，我和陈姐一起去店里，晚上一起回家，小宇放假回来，一家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特别幸福。

有时候下雨，陈姐会靠在我的肩上，看着窗外的雨，说：“当年要是没那场暴雨，咱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走到一起呢。”

我会抱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一下，说：“那得谢谢那场雨，让我遇到了最好的你，拥有了最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