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十年拳还被人一碰就僵,原来问题卡在肩胛骨缝里那块没人教的肌肉。 北京体育学院去年测了127位太极推手学员,肩三角肌前束过度激活的占83%,核心力量...
2025-10-08 0
我妈提着菜刀冲我吼,说要么把那条叫黑豹的杜宾犬送走,要么她就从我这四楼的阳台上跳下去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那把明晃晃的刀刃给劈开了,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黑豹就蹲在我脚边,那身缎子似的黑毛在傍晚的海风里微微发亮,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走到今天这一步,怨谁呢?
怨我当初不该心软,收留这条无家可归的大狗?还是怨我妈,非要从老家跑来,打着照顾我的旗号,却把我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或许,谁都不怨。
只怨这日子,就像海南岛上说变就变的天,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是一场躲不过去的台风。
而我和我妈,还有黑豹,都只是被卷进这场风暴中心的,三个孤独的活物。
第1章 不速之客
我叫林晚晴,三十出头,在海边小镇上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民宿。
说是民宿,其实更像我的一个避风港。大学毕业后,我在大城市里扑腾了几年,钱没攒下多少,倒是把心熬得跟块老姜似的,又干又辣。索性,拿着我爸留下的一点积蓄,回了老家海南,盘下这栋靠海的小楼,自己当了老板。
日子不咸不淡,游客多的时候忙得脚不沾地,淡季就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听海浪,看云。一个人,也挺好。
唯一的不好,就是空。
尤其是在夜里,海浪声一遍遍地拍打着岸,也一下下地敲着我的心,那空落落的回响,能把人逼疯。
黑豹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它是我一个朋友的狗,朋友两口子闹离婚,房子卖了,人也散了,谁都不要它。一个电话打过来,朋友在里头哭得稀里哗啦,说晚晴,你帮我照顾黑豹几天,就几天。
我看着笼子里那只威风凛凛的杜宾,它缩在角落,眼神里满是惊恐和不安,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心一软,就点了头。
几天,变成了一个月。一个月,变成了三个月。朋友的电话再也打不通,我才明白,我被“骗”了。
可我一点也不生气。
黑豹是条好狗,聪明,通人性。它好像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格外地乖巧。除了每天必须带它出去跑上两个小时,其余时间,它就安安静静地趴在民宿大堂的角落里,像一尊黑色的雕塑。
有它在,小偷小摸的绝迹了,连喝多了想闹事的醉鬼,一看到它那身结实的肌肉和冷峻的眼神,酒都能醒一半。
更重要的是,夜里,它会趴在我的床脚边睡觉。
它的呼吸声均匀而沉稳,像一种安定的节奏,把那些空落落的回响都给填满了。我常常在半夜醒来,伸手就能摸到它温热的身体和光滑的皮毛,心里就觉得踏实。
我们相依为命,成了彼此的影子。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直到我妈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第2章 一地鸡毛
我妈叫陈丽华,一个典型的中国式母亲。勤劳,善良,以及,令人窒息的控制欲。
我爸走得早,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些都成了她日后教育我的“资本”。
她来的那天,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风尘仆仆。一进门,看见黑豹从角落里站起来,警惕地望着她,她“啊”地一声尖叫,手里的箱子都扔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狼狗?”她脸色煞白,躲在我身后。
“妈,这是黑豹,杜宾犬,不咬人。”我赶紧安抚她,一边摸着黑豹的头,示意它坐下。
黑豹很听话地坐下了,可我妈的恐惧没有丝毫减少。
从那天起,我和我妈的战争,就围绕着黑豹正式拉开了序幕。
“晚晴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养这么大一条狗,多危险啊!”
“妈,它很乖,是我的伴儿。”
“伴儿?狗能当伴儿?你赶紧找个正经人嫁了才是正事!你看你王阿姨家的女儿,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妈,这跟狗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哪个正经男人,敢上一个养着狼狗的女人的家?”
我无言以对。
在她眼里,黑豹的存在,就是我离经叛道的铁证。
她嫌弃狗毛掉得满地都是,一天要拿着吸尘器吸八遍;她嫌弃狗粮的味道,说闻着就想吐;她嫌弃我每天花两个小时遛狗,说我有那时间不如去相亲。
我们之间的对话,总是这样开始,又这样结束。
我理解她的担忧,也明白她的孤独。自从我爸走了,她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可她不知道,她的爱,太重了,重得像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民宿的院子里,我种了很多三角梅,开得热烈又奔放。我妈却看不上,她说,女人家,就该种点兰花,文静,雅致。
她总想把我修剪成她喜欢的样子,就像她想把院子里的三角梅都拔了,换成兰花一样。
而黑豹,就是那丛最碍眼的、开得最张扬的三角梅。
日子就在这无休止的争吵和压抑的沉默中,一天天滑过。我以为,时间久了,她总会习惯。
我太天真了。
我忘了,有些矛盾,就像深埋在地下的种子,只需要一点点的水和阳光,就会疯狂地破土而出。
而黑豹的发情期,就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第3章 躁动的荷尔蒙
黑豹开始变得不对劲。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安静沉稳,而是整天在屋子里焦躁地踱步,喉咙里发出一种我从未听过的、低沉而急切的呜咽声。
它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清澈,而是蒙上了一层浑浊的、充满欲望的雾气。
它开始对外面的一切声音都异常敏感,一只路过的流浪猫,一声汽车的鸣笛,都能让它竖起耳朵,猛地冲到门口,用爪子疯狂地挠门。
晚上,它不再安稳地睡在我的床脚,而是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用头拱我的手,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我的脸,那种近乎哀求的姿态,让我心疼又无奈。
我上网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雄性杜宾犬的发情期到了。
生理的本能,像一头被囚禁的野兽,在它健壮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寻找着出口。
我能做的,只有把门窗关得更紧,遛狗的时候把绳子攥得更牢。
但这一切,在我妈眼里,都成了极度危险的信号。
“你看!你看它那眼神!跟狼一样!冒绿光!”她指着黑豹,声音都在发抖。
“晚晴,我跟你说,这现在是疯了!它六亲不认的!万一半夜扑到你身上……”
她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恐惧和嫌恶,比任何话都伤人。
“妈!它不会的!它只是……只是到了年纪。”我试图解释,但我的声音在她的恐慌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什么年纪?发疯的年纪吗?我不管!你必须把它拴起来!用铁链子拴在院子里!不准它进屋!”
这是她的底线。
我妥协了。
我找来一根粗实的铁链,一头锁在院子里的大树上,一头扣在黑豹的项圈上。
当我扣上锁扣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黑豹眼里的光,一点点地暗了下去。它不叫,也不挣扎,只是默默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问我:为什么?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窗外,黑豹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一首悲伤的歌。我知道,它不是在为失去自由而哭,而是在为失去我的信任而难过。
而我妈,就睡在隔壁房间。我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大概觉得,自己终于赢得了一场战役的胜利。
可她不知道,她赢走的,是我心里最后一点对“家”的温存。
那根冰冷的铁链,不仅锁住了黑豹,也锁住了我和她之间的那道门。
第4章 裂痕
被铁链锁住的黑豹,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精神抖擞,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趴在树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屋子的方向。
我每次给它送饭,它都只是象征性地舔几口,然后就用头轻轻地蹭我的腿,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噜声。
我妈对此视而不见,她甚至有些得意。
“你看,这样不就清净多了?家里一点狗味儿都没有了。”她一边拖地,一边说。
我没理她,默默地给黑豹梳理着它那有些打结的毛发。
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之前的每一根。
那天下午,天气闷热,一场台风正在逼近。
我妈说她胸口闷,想出去走走。我劝她别去,天不好。她不听,说就在门口的沙滩上转转,还说:“有那条疯狗拴着,我正好离它远点。”
她走了。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越来越阴沉的天,风卷着沙子,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撕心裂肺的狗叫!
我心里一咯噔,猛地冲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魂飞魄散。
不知道什么时候,拴着黑豹的铁链竟然断了!可能是年久失修,被它这几天的挣扎给磨断了。
而黑豹,像一支离弦的黑箭,疯了一样地朝着沙滩的方向冲了过去!
“黑豹!回来!”我声嘶力竭地喊着,跟在它后面没命地跑。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出事了。
我妈最怕狗,黑豹现在又处于失控的状态,如果它冲撞了我妈……我不敢想下去。
风太大了,我的喊声被吹得支离破碎。
我眼睁睁地看着黑豹巨大的身影扑向沙滩上那个瘦小的、熟悉的身影。
“妈——!”
我绝望地尖叫出声。
然而,预想中血腥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黑豹扑到我妈身边,并没有撕咬,而是用它的身体,死死地将我妈拱向远离海边的一块大礁石后面。
我妈吓得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一个巨浪毫无征兆地拍了上来,狠狠地砸在我妈刚才站立的地方,激起数米高的浪花。
如果不是黑豹,我妈……
我腿一软,跪倒在沙滩上。
风浪中,黑豹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我妈,冲着大海的方向,发出一声声威慑的咆哮,仿佛在与整个自然对抗。
它不是疯了。
它是在救她。
我跑过去,紧紧地抱住我妈,她浑身都在发抖,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妈,你没事吧?妈?”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黑豹,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回到家,我给我妈熬了姜汤,让她换了干净衣服。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黑豹也浑身湿透了,我给它擦干身体,它乖乖地趴在我脚边,疲惫地睡着了。
我以为,经历过这件事,我妈对黑豹的态度会改变。
我又错了。
晚上,她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她的脸色比外面的天还要阴沉,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她走到我面前,把菜刀“哐”地一声砍在茶几上,刀刃离我的手只有几厘米。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林晚晴,我今天把话说明白了!”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有它没我,有我没它!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现在就把它给我弄走!不然,我就从这儿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愣住了。
我看着她,这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这个我世界上最亲的人。
我再看看脚边熟睡的黑豹,这个在我最孤独的时候,给了我温暖和守护的伙伴。
我的心,被撕扯成了两半。
为什么?
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看着黑豹,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绝望,从睡梦中惊醒,不安地站了起来,用头蹭着我的手。
我妈看到这一幕,情绪更加激动:“你看!你看它!它就是个祸害!今天它能救我,明天它就能咬死我!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它!”
原来,在她眼里,黑豹的英勇,不是忠诚,而是更加不可控的野性。
那份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不是一件事就能改变的。
第5章 无声的对峙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我和我妈谁也不和谁说话。
她不再做饭,也不再收拾屋子,整天就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电视里的人在哭,在笑,都和她无关。
我知道,这是她的武器,是她用了半辈子的、对付我的武器——冷暴力。
她用这种沉默,织成一张网,要把我牢牢地困在里面,直到我屈服。
黑豹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压抑的气氛,它变得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我把它关在我的房间里,它就绝不踏出房门半步。连喝水,都要等我把碗端进去。
夜里,我抱着它,感受着它强健有力的心跳,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送走它吗?
送到哪里去?它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我怎么忍心再让它经历一次?
可是不送走,我妈怎么办?她是我妈啊。她用来威胁我,我知道她是吓唬我,可我也知道,她的心,是真的被伤透了。
我想起我爸刚走的那几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妈就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去夜市摆摊,硬是把我供到了大学毕业。
她的手,因为常年泡在冰水里洗碗,关节都变了形,一到阴雨天就钻心地疼。
她的背,因为常年扛着重物,早就驼了。
她把她的一辈子,都给了我。
如今,她只是想在一个没有“危险”的环境里,安度晚年,我有什么资格,因为一条狗,就去指责她,忤逆她?
可黑豹呢?
它又做错了什么?
它只是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用它的方式,笨拙地爱着我,守护着我。
我陷入了一个两难的绝境。
手心手背都是肉,割掉哪一块,都疼得要命。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领养信息,也联系了几个宠物救助站。可是一听到是杜宾这种大型犬,对方都委婉地拒绝了。
他们说,这种狗,不好送。一般家庭,不敢养,也没条件养。
我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天,我坐在院子里发呆,看着那棵被黑豹挣断铁链的大树。
我忽然发现,那棵树,好像快死了。它的叶子黄了一大半,树干上还有一道道深深的勒痕,那是铁链常年摩擦留下的伤疤。
我走过去,用手抚摸着那粗糙的树皮。
我忽然明白了。
我妈,就像这棵树。我以为我把黑豹拴在外面,就是保护了她。可我不知道,那根铁链,也同样勒着她的心。
她的恐惧,她的不安,她的控制欲,都是她的“铁链”。
而我,只想着挣脱,却从来没想过,帮她把那根链子,解下来。
第6章 老兽医的话
我决定带黑豹去做绝育手术。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缓和矛盾的办法。
我找了镇上一家开了几十年的宠物诊所。兽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姓王,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人很和善。
王大爷给黑豹做了检查,手法很娴熟。
“好狗啊。”他一边检查,一边赞叹道,“骨架好,毛色亮,养得真不错。”
我苦笑了一下,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王大爷听完,沉默了半晌。他摘下老花镜,用布擦了擦,然后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至今都记忆犹新话。
他说:“姑娘,狗发情,是天性。人发愁,是人性。”
“怕的,不是狗,是失控。她辛苦了一辈子,最怕的就是事情超出她的掌控。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管不了你了,这是她第一次失控。现在又来了这么一条她完全不了解的大狗,她觉得,这是第二次失控。两次加在一起,她就崩溃了。”
王大爷的话,像一把钥匙,一下子就捅开了我心里那个生了锈的锁。
是啊,失控。
我一直以为我妈是无理取闹,却从没想过,在她那强硬的外壳下,藏着一颗多么脆弱和恐惧的心。
她害怕我走上和我爸一样的老路。我爸当年就是不听劝,非要下海做生意,结果赔得血本无归,最后郁郁而终。
她害怕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老了没人照顾。
她的每一次唠叨,每一次争吵,背后都是同一种情绪:害怕。
“给狗做手术,能解决它生理上的问题。但解决不了你和心理上的问题。”王大爷给我倒了杯水,继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跟好好聊聊,不是吵,是聊。”
“告诉她,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生活。也告诉她,你需要她,但不是需要一个什么都替你做主的妈,而是需要一个能听你说话,能给你支持的妈。”
“至于这条狗……”王大爷看了看趴在我脚边,安静地摇着尾巴的黑豹,“它是个好孩子。它救了,这说明它心里有数。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给她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
从诊所出来,海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预约了下周给黑豹做手术的时间。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更重要的一步,还在等着我。
第7章 那碗清补凉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妈正在厨房里忙活。
她在做清补凉,这是海南夏天最常见的糖水,也是我从小最爱吃的。
绿豆、薏米、红枣、西瓜、芋圆……各色食材在锅里翻滚着,冒着甜丝丝的热气。
这是我们冷战以来,她第一次下厨。
我心里一酸,走了进去。
“妈。”我轻声叫她。
她没回头,只是用勺子搅着锅里的糖水,声音闷闷的:“快好了,等会儿放冰箱里冰一下再吃。”
我看着她有些佝偻的背影,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些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棉花,堵得我说不出一个字。
厨房里,只有锅里“咕嘟咕嘟”的声音。
最后,还是我妈先开了口。
“那条狗,你打算怎么办?”她问,依旧没有回头。
“我带它去看了医生。”我深吸一口气,说,“我准备下周带它去做绝育手术。做了手术,它就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焦躁了。”
我妈搅动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做了手术,它就不咬人了?”
“妈,它从来就没想过咬人。那天在海边,它是在救你。”我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我知道你不信,但那是真的。它感受到了危险,它想保护你。”
我妈转过身,看着我。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晚晴,”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妈是……怕。”
“我怕你出事。你爸走得早,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到那条狗发疯了,把你……”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的眼泪,也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妈,对不起。”我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像小时候一样,“是我不好,我没考虑你的感受。我只想着自己,想着我需要黑豹的陪伴,却忘了,你也需要我的陪伴。”
“我一个人在这里,有时候觉得挺孤单的。开民宿,看起来风光,其实很累。遇到不讲理的客人,半夜水管爆了,都要自己去处理。黑豹在,我心里能踏实点,觉得有个伴儿。”
“我以为我能处理好一切,但我错了。我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一团糟,还让你跟着我担心。”
我妈拍着我的背,也哭了。
“傻孩子,跟妈说什么对不起。妈也有不对的地方,妈不该逼你。”
那一刻,厨房里弥漫的,不只是清补凉的甜味,还有我们母女俩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爱。
我们聊了很久,从我小时候聊到我长大,从我爸聊到黑豹。
这是我们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像朋友一样聊天。
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只有倾听和理解。
那碗冰镇过的清补凉,我吃着,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甜。
甜到了心里。
第8章 阳光下的影子
黑豹的手术很成功。
麻药过后,它虚弱地趴在笼子里,看着我,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哼唧声。
我把它接回家,我妈竟然主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手里端着一碗用骨头熬的汤,汤还冒着热气。
她没说话,只是把碗放在了黑豹面前的地上,然后就转身回了房间。
黑豹闻了闻,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然后便大口地喝了起来。
我看着我妈紧闭的房门,笑了。
我知道,那扇门背后的冰山,正在一点点地融化。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轨道,但又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我妈的话变少了,不再整天催我相亲,也不再念叨着让我把民宿关了,回老家考个公务员。
她开始学着玩智能手机,加入了小区的广场舞群,每天晚上都跟着一群老姐妹在海边的广场上跳得不亦乐乎。
她甚至,开始尝试着和黑豹“和平共处”。
她会在吃饭的时候,丢一小块肉到桌子底下。
她会在我遛狗回来后,递上一条毛巾,说:“快给它擦擦脚,别把地板弄脏了。”
她嘴上还是嫌弃,但眼神里的恐惧,已经变成了某种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混杂着一丝好奇和接纳。
而黑豹,在做完手术后,性情也变得温顺了许多。它不再焦躁,不再乱叫,又变回了那个安静的、忠诚的守护者。
它似乎也明白,那个总是对它横眉冷对的老太太,是这个家里同样重要的存在。它看到我妈,会主动地摇摇尾巴,虽然换来的,常常是她的一句“走开点,别碍事”。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我妈,还有黑豹,一起坐在院子里。
我妈戴着老花镜,在给她的兰花浇水。
黑豹趴在我的脚边,懒洋洋地打着盹。
阳光透过三角梅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那么美好。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
我忽然明白,家,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它有争吵,有矛盾,有眼泪,但更重要的,是有爱,有包容,有那根无论如何也扯不断的线。
黑豹不是祸害,我妈也不是恶人。我们都只是渴望被爱、又不懂得如何去爱的普通人。
那场因为荷尔蒙而失控的风暴,最终,却让我们学会了如何去理解和拥抱彼此。
生活,或许就是这样吧。总要经历一些狂风暴雨,才能迎来真正的风和日丽。
我看着我妈的侧影,和趴在我脚边的黑豹,心里默默地想,或许,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家的样子。
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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