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裤子腰围紧得像勒了根绳,喝了一周奶茶才勉强撑到下班——你不是胖,是身体在求救。 最近北京王女士3个月瘦了近10公斤,不是节...
2025-10-27 0
1911年底,9岁的孙耀庭躺在炕上,忍受了那“一刀之刑”,他昏迷三天醒来,却被告知大清亡了。
他本以为这辈子“白挨一刀”,却在1922年时来运转,成了紫禁城里伺候皇后婉容的贴身太监。
许多年后,当他口述自传时承认,那几年里最让他崩溃的,不是挨打挨骂,而是伺候皇后沐浴。
1911年底,天津静海县。
孙家的堂屋里,连最后一粒米都见了底。
寒风从窗户纸的破洞里灌进来,刮在9岁的孙耀庭(小名“留金”)脸上,生疼。
“绝境”,这就是孙家唯一的家当。
起因不过是半个月前,留金去给地主“黄霸天”家送柴火,不小心撞倒了地主家的傻儿子,洒了少爷一手的热茶。
就因为这个,黄霸天“看中”了孙家那二亩薄田,随口罗织了个罪名,把留金的爹孙万林抓进了大牢。
孙家砸锅卖铁,磕碎了满口牙,才把人赎出来。但田没了,爹也废了——腿被打瘸了。
一家五口人,这个冬天,怎么“活”?
孙万林在炕上坐了三天三夜,旱烟袋里的烟灰积了又积。
第四天,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看向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那个读过四年私塾、在村里唯一识字的孩子——留金。
“留金。” 孙万林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爹。” 留金放下手里的《三字经》,站得笔直。他9岁,但这场变故让他提前“懂事”了。
孙万林看着儿子清秀的脸,手抖得不成样子。他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爹!” 留金慌了。
“留金,爹对不住你……” 孙万林的眼泪混着鼻涕淌下来,“但凡有别的路,咱不走这个。你读过书,比爹懂,这是为了‘活’。”
“活”。
一个字,重千钧。
留金愣住了。他当然懂。村西头的“赵爷”,就是走这条路进过宫的。他懂爹的意思,是要他舍去“根”,去换全家的“命”。
里屋,娘亲死死咬着被角,压抑的哭声像被闷在水里。
留金看着爹屈辱又期盼的眼神,他闭上眼,点了点头。
“爹,我懂。办吧。”
没有眼泪。9岁的孙耀庭,在这一刻,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童年。
孙万林揣着最后一点银角子,去请了“赵爷”。
“赵爷”是个老太监,退宫后在老家过活。他拎着个小黑箱,面无表情地进了屋。
“万林,” 他声音又尖又细,“想好了?这刀下去,可就回不来了。”
“……想好了。” 孙万林别过脸去。
规矩是不能在家里的炕上,嫌“污秽”。孙万林在院子角落搭了个临时土炕。
天很冷,可留金的娘却烧了三大锅滚水。
赵爷让留金喝下一大碗温热的麻沸汤(土制麻药),又用滚烫的辣椒水擦拭着那处。
留金被绑在门板上,脑子渐渐昏沉。他没看赵爷手里的那把小刀,他只死死盯着屋檐上挂着的那串风干的红辣椒。
他只听见爹在院门外,“噗通”一声跪下了,面朝皇宫的方向,重重地磕头。
剧痛袭来。
那不是刀割的痛,那是一种被连根拔起的、灵魂撕裂的剧痛。
留金甚至没能喊出声,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
他昏迷了三天,也做了三天的梦。
梦里好暖和。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大红色锦袍,上面绣着金线。他不再叫“留金”了,人家都恭敬地喊他“孙公公”。
他吃着热腾腾的肉包子,手里还捧着一包糖。
爹和娘就站在他对面,穿着新棉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留金……留金……”
谁在叫他?
孙耀庭努力睁开眼。
梦里的暖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下身火烧火燎的剧痛。他躺在炕上,盖着家里唯一的棉被。
“醒了!醒了!” 娘惊喜地喊。
他活下来了。
“白挨一刀”的风险,他扛过去了。
就在他准备扯出一个笑容安慰爹娘时,屋外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噼里啪啦,比过年还热闹。
“怎么回事?” 他虚弱地问。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爹孙万林冲了进来。
孙万林没有看儿子,他直挺挺地站在屋中央,脸白得像一张纸。
“留金……” 孙万林的声音在抖,“别……别去宫里了。”
“皇上……没了。”
1912年2月12日。宣统皇帝,溥仪,退位。
大清,亡了。
孙耀庭躺在炕上,感觉天旋地转。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层层包裹的下身。
他“白挨一刀”。
这时,收拾好药箱的“赵爷”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孙万林,又看了看炕上那个面如死灰的孩子。
老太监叹了口气,那声音像漏风的窗户。
“皇上没,‘规矩’还在。”
“你这身子,” 赵爷拍了拍孙耀庭的肩膀,“早晚有去处。”
1916年。
大清亡了四年,可笑的是,太监这行当反倒更“金贵”了。
紫禁城里的小皇上(溥仪)虽然退了位,但“优待条件”还在,宫里的排场也还在。
醇亲王府(溥仪他爹载沣的府邸)作为“龙潜之地”,更是规矩大如天。
孙耀庭“白挨一刀”的命运,在赵爷那句“早晚有去处”的预言下,终于在13岁这年兑现了。
还是托了赵爷的关系,孙耀庭进了醇亲王府,当了一名小太监。
他有了一个新名字,叫“顺寿”。
从今往后,孙耀庭死了,活着的,是“奴才顺寿”。
他的师父,是王府的老太监,姓陈,人称“陈师父”。
陈师父干瘦得像一截风干的木头,一双眼睛里没有半点活气。
他领着顺寿的第一天,什么也没教,就让他跪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知道你来这,是干什么的吗?” 陈师父眯着眼问。
“……伺候主子。” 顺寿答。
“错!” 陈师父一脚踹在他肩上,“是来当‘物件’的。”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树枝:“你得学怎么走路。”
他要求顺寿走路必须是“碎步”,躬着身子,侧着脸,绝不能正眼看主子,更不能走出风声。
“你得学怎么回话。”
主子叫你,不管你在天边,还是在眼前,第一声必须应:“奴才在!” 而且必须是跪着应。
“你得学怎么磕头。”
那叫“响头”。额头砸在青石板上,必须“咚”的一声,清脆,响亮。
陈师父拿着戒尺,一遍遍地敲打他:“在宫里,主子让你是人,你才是人。主子不让你是人,你就是条狗,是张凳子,是个物件!你一个奴才,没有‘脸’,没有‘想’,主子就是你的天!”
顺寿忍着。他识字,他读过《论语》,他知道“仁义礼智信”。
可在这里,他学到的是“S奴颜婢膝”。
他把那点“识字”的骄傲藏得严严实实。别的太监晚上聚在一起赌钱、说浑话,他只躲在柴房,就着月光,偷偷看那本已经翻烂的《三字经》。
他需要靠这个,来提醒自己,还是个“人”。
直到那天晚上,他被陈师父当场抓住了。
陈师父一把夺过书,看了一眼,轻蔑地笑了。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顺寿脸上。
“识字?” 陈师父的声音尖利起来,“你一个‘没根儿’的人,识字有什么用?”
他揪着顺寿的耳朵,把书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
“是能让你长出来,还是能让你当状元?忘了那些!学怎么伺候主子,才是你的命!”
顺寿跪在地上,死死盯着那本被踩得稀烂的书。他没哭,但牙龈咬出了血。
就在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大晚上的,吵什么?”
顺寿一哆嗦,是“赵爷”。
几年不见,赵爷已经混成了王府的管事牌子,穿着体面的绸布马褂。
陈师父见了赵爷,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赵爷,您怎么来了。教训个不懂事的小崽子。”
赵爷没理会陈师父,他走到顺寿面前,蹲下身,捡起了那本烂书。
他盯着顺寿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冷地开口:
“顺寿,你识字,是你的‘祸’。”
“咱们这行,不怕瞎,就怕‘看得太清’。”
赵爷站起身,把那本烂书扔进了旁边的水缸里,看着它慢慢沉底。
“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主子的一个痰盂,” 他拍了拍顺寿的脸,“什么时候,就算出师了。”
1922年。
孙耀庭在王府和宫里当了五年“痰盂”。
他学会了在主子们发脾气时当一个没有知觉的出气筒。
把《论语》和《三字经》埋在了心底最深处,上面盖满了“赵爷”和“陈师父”教给他的“奴才哲学”。
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直到这一年,溥仪大婚。
整个紫禁城都活了过来,也乱了套。内务府忙着调派人手,准备伺候新的“主子”。
顺寿因为在王府伺候过,加上手脚还算利索,被划归到了一个地方——储秀宫。
那是皇后的寝宫。
领他去的太监警告他:“机灵点!这位主子,可跟宫里以前的娘娘不一样。她是‘新派’的。”
顺寿不懂什么叫“新派”。他只知道,这是皇后的地方,是天底下规矩最大的地方。
他跪在储秀宫光滑的金砖上,头死死抵着地面。
他不敢看,但他能“闻”到。
这里没有老宫殿的沉沉暮气和霉味,而是一种淡淡的、他从未闻过的花香,甚至还夹杂着一点……西洋雪花膏的味道。
他等了很久,久到膝盖发麻。
忽然,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你叫什么?”
那声音很清亮,很年轻,甚至带着一丝百无聊赖的随意。
这和顺寿想象中“皇后”威严、深沉的声音完全不同。
他猛地一抖,按着规矩磕头:“奴才顺寿。”
上面安静了一瞬,似乎在打量他。
“顺寿?好名字。” 那个声音说。
然后,一个问题砸了下来,让顺寿浑身冰凉。
“你识字吗?”
“轰”
顺寿的脑子嗡的一声。
“祸”!赵爷的警告言犹在耳。
在主子面前“识字”,就是“看得太清”,就是“有私心”,就是“该死”!
他必须撒谎!
可……可这是皇后!欺君之罪,更是死路一条!
就在他冷汗浸透后背,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了,带着点不耐烦:“问你话呢。”
顺寿心一横,磕了个响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奴才读过几年私塾。”
他认命了。
他等着戒尺,等着被拖出去。
然而,他等来的,是一阵轻笑声。
那笑声很清脆,就像玉佩撞在了一起。
“那正好。”
顺寿猛地一愣,他大着胆子,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
他只看到了一双绣着凤凰的西式高跟鞋,和一抹亮丽的、非旗装的裙摆。
这位皇后,没有坐在高高的宝座上,而是随意地靠在一张西洋沙发里,手里……好像还拿着一本英文画报。
“以后,” 皇后婉容的声音传来,“帮我念念报纸。”
顺寿被两个宫女架出了储秀宫,他腿软得站不起来。
他脑子里全是婉容最后那个笑容。
她……她没有罚他?
她让他“念报纸”?
这几天,他发现,这位皇后主子确实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会说英语,爱吃西餐,喜欢摆弄那个“咔嚓”一下的照相机。
更重要的是,顺寿感觉到,婉容对他这个“太监”的态度,和别的娘娘不一样。
她不避讳他。
换衣服时,也敢让顺寿在屋里伺候,她吃点心时,会随手把吃剩的赏给他。
她似乎……“不设防”。
顺寿那颗被“规矩”压死的心,悄悄地活了过来。
他以为这是“恩典”。
以为,自己“识"字”,终于换来了一点点的“尊重”。
他开始觉得,赵爷的那套“痰盂哲学”,也许是错的。
他,孙耀庭,也许能凭着“识字”,活出点“人”样来。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储秀宫里其他老太监看他时,那怜悯又带着一丝嘲讽的眼神。
储秀宫的日子,像是在一层薄冰上“碎步”前行。
孙耀庭确实“得宠”了。
因为识字,他成了皇后身边不可或缺的人。
婉容要看《北洋画报》,要读上海来的新闻,甚至她给娘家写的信,都让顺寿代笔。
他不再是干粗活的小太监,他被提拔为伺候笔墨和日常起居的“贴身太监”。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婉容的“新潮”和“不设防”,是A面;她的“阴郁”和“反复无常”,是B面。
皇上溥仪,极少来储秀宫。
整个皇宫都知道,皇后,不过是个“体面”的摆设。
婉容的情绪,全看溥仪的脸色。
溥仪今天若是在她这多待了一刻钟,她便满面春风,随手赏赐顺寿一块银元;
若溥仪几天不来,或者去了妃子文绣那里,储秀宫便乌云罩顶。
顺寿亲眼见过,婉容因为一点茶水太烫,把一整套上好的汝窑茶具摔得粉碎。
她会上一秒还在对着镜子笑,下一秒就突然发火,让宫女跪在雪地里。
顺寿学会了比“识字”更重要的本事——“察言观色”。
他像一只最灵敏的兔子,靠着直觉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风暴。
婉容对他也愈发“不设防”。
她甚至会当着他的面,抱怨皇上的冷落,咒骂文绣的“狐媚”。
顺寿只是跪在地上,把头埋得更低。
他知道,自己听到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洗澡用的是一个巨大的白瓷浴盆,必须用几十条毛巾擦得锃亮,不能有一丝水痕。
顺寿干活利索、心细,而且“嘴严”。
渐渐的,连“备水”和“试温”这种最贴身的活儿,婉容都点名让他来管。
他成了储秀宫里,离皇后“最近”的人。
那天,他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月钱,正巧碰到了赵爷。
赵爷如今已是宫中的副督领,一身四品太监的孔雀补服,威风凛凛。
赵爷叫住了他。
“顺寿。”
“奴才给赵爷请安。” 顺寿赶紧跪下磕头。
赵爷没让他起,只是围着他绕了一圈,那双浑浊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他的骨头。
“你得宠了。” 赵爷冷冷地说。
“……奴才不敢,都是主子恩典。”
“呵,恩典。” 赵爷蹲下身,声音压得极低,“但记住,越是贴身,越要当心。离主子越近,离‘人’越远。”
赵爷的目光扫向储秀宫的方向。
“……尤其是皇后。她对你笑,不是因为你是‘孙耀庭’,是因为你是‘顺寿’。”
“一个好用的‘东西’,谁不喜欢?”
“可东西,摔了也就摔了。”
顺寿的心猛地一缩。
他想起了赵爷当年扔进水缸的那本《三字经》。
他似懂非懂,但一股寒气顺着尾椎骨爬了上来。
他揣着这股寒气,回到了储秀宫。
紫禁城的夏天,闷热得像个蒸笼。
一个夏夜,连一丝风都没有。
婉容刚和溥仪吵了一架,(真实资料:两人常因文绣和开销问题争吵),储秀宫的气压低得可怕。
顺寿领着宫女们收拾完一地狼藉,刚准备退下。
婉 ... 容传话了,声音沙哑又疲惫:
“顺寿,备水。”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伺候沐浴。”
孙耀庭的心脏“咯噔”一下。
“伺候沐浴”,这四个字千斤重。
以前,他只负责备水、试温、在外屋候着。而“伺候沐浴”,是贴身宫女的活儿。
他不敢问,只能磕头:“嗻。”
他提着最后一桶调好温度的热水走进浴室。
水汽氤氲,整个屋子都是花瓣和西洋香料混合的甜腻气味,闷得人喘不过气。
皇后婉容已经坐在了那个巨大的白瓷浴桶旁,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丝绸袍子。两个贴身宫女正跪在地上,为她解开最后的袍带。
孙耀庭按着规矩,一进门就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准备把水倒进浴桶后,就跪在最远的角落里候着,只负责添水。
丝绸袍子滑落的声音,和宫女退到一旁的声音,在寂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你。”
婉容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沐浴前的慵懒,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孙耀庭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奴才在。”
“她们手重,你来。”
“轰”
孙耀庭猛地一颤,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他以为是恩宠,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将是他一生最大的侮辱。
他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呼吸。
“主子……”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这是宫女的活……”
“我让你来。”
他听见宫女们屏息凝神、躬身退下的声音。门被轻轻带上了。
浴室里,只剩下他和“皇后”。
“愣着干什么?” 婉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她赤裸着,就坐在那里,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我让你来伺候。”
婉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她看着这个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太监。
“把眼闭上。”
她轻飘飘地抛出了最后一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孙耀庭的心里。
“难道你还把自己当男人?”
这句话,比陈师父的戒尺、比赵爷的警告,要疼一万倍!
他读过《论语》,知道“非礼勿视”。这是读书人的操守。
可现在,他必须闭上眼,伸出那双伺候笔墨、但也挑过大粪的、颤抖的手,去触碰“皇后”的身体。
他闻到了那股甜腥的香气,混合着浓重的水汽,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几乎窒息。
他终于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了婉容那“不设防”的恩典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没把他当“人”看。
她不怕他“看”,也不怕他“碰”。
因为在他“净身”的那一刻,在所有人眼里,他就已经死了。
他不是男人,他甚至不是一个“人”。
他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会喘气、有温度的物件。
那句“难道你还把自己当男人吗”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孙耀庭心中最后一丝反抗的火苗。
他,拿什么反抗?
“奴才……遵命。”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世界暗了下来。
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却被放大了千百倍。
那股窒息的、甜腻的香气,不再是“花香”或“香料”,它成了皇权本身的味道,浓重地糊住了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他能听到水汽“嘶嘶”的凝结声,能听到皇后轻微的、无所顾忌的呼吸声。
他伸出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不敢,但他必须。
手先触到了温热的水。
然后,顺着水面,碰到了……皇后的肩膀。
那肌肤滑腻得不像真人。
孙耀庭浑身一僵。
它更像一块温热的、上等的羊脂白玉。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论语》、《三字经》都消失了。
“主子就是主子,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是天。”
“你只是一个物件,一口痰盂。”
“对……我是物件。”
他这样告诉自己,才能控制住那几乎要让他昏厥的颤抖。
他闭着眼,强迫自己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工具。
他开始机械地、僵硬地用毛巾擦拭那具“玉器”。
他不敢用力,也不敢不用力。
他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伺候”这个动作上。
他试图把自己抽离出去,他告诉自己,孙耀庭不在这里,在这里的,是“奴才顺寿”。
可他错了。
就在他逐渐麻木时,那个“玉器”忽然动了。
婉容慵懒地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她用近乎梦呓的声音,轻飘飘地说:
“轻一点。”
“你弄疼我了。”
“轰——”
孙耀庭的心,猛地一沉,直直地坠入了冰窖。
他意识到,婉容不是“天”。
她是一个“女人”。
一个会怕疼、会撒娇、有感觉的“女人”。
而他……
他是什么?
他不是“奴才”——奴才也有七情六D欲。
他更不是“男人”——他没有那个资格。
他只是一个“没根的东西”。
那一刻,9岁时在门板上挨的那一刀,那场高烧三天的昏迷,那句“皇上没了”的讽刺……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在这一瞬间,全部翻涌了上来。
这一刻,那一刀,才算真的“疼”了。
疼得撕心裂肺。
但他闭着眼,跪在地上,嘴里只能吐出最卑微的词句,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主子,水温可还合适?”
孙耀庭以为,那晚的浴室就是屈辱的顶点。
他错了。
那只是“开始”。
自从“闭眼伺候”之后,婉容对他愈发“随意”。她彻底坐实了他“物件”的身份。
他成了储秀宫里最得宠,也最“不是人”的太监。
他麻木了。
他开始接受赵爷的“痰盂哲学”。
他甚至开始觉得,当一个“得宠的物件”,也好过当一个“挨饿的人”。
他沉浸在这个“梦”里,靠着婉容的“恩典”,在紫禁城的夹缝中苟活。
直到1923年,那场大火。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个京城。
“走水了——!”
“快救火——!”
太监、宫女、侍卫乱作一团。
孙耀庭也拎着水桶,在浓烟里跑得几乎断气。
可他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他看着那些平日里威严赫赫的宫殿在火光中扭曲、倒塌,就像看到了这个吃人的“规矩”正在崩溃。
火烧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溥仪站在一片焦黑的废墟前,脸色铁青。
他怀疑,是太监纵火。
目的是“监守自盗”,趁乱偷盗宫中珍宝。
这个怀疑,像瘟疫一样在宫中蔓F延。
溥仪的怒火,比建福宫的大火还要可怕。
几天后,一个冰冷的命令下达了——驱逐宫中所有太监。
当这个消息传来时,孙耀庭正在给婉容研墨。
他手一抖,一滴墨汁落在了上好的宣纸上,污了婉容刚画好的兰花。
“废物!” 婉容看也没看他,只是烦躁地把纸揉成一团。
孙耀庭跪在地上,浑身冰凉。
“主子……”他颤抖着,“奴才……奴才没偷东西,奴才是冤枉的!”
婉容不耐烦地摆摆手:“皇上的决定,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滚出去。”
“主子!”
他猛地抬头,第一次忘了“规矩”,直视着婉容的脸,“奴才伺候您这么久……您……”
婉容终于正眼看他了。
那眼神,不是愤怒,也不是怀疑,而是一种……嫌恶。
仿佛在看一件沾了脏东西的、用旧了的“工具”。
“怎么?” 她冷笑着,“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孙耀庭被侍卫拖了出去。
他和几百名太监,像牲口一样被赶到了神武门外。
昨天还是皇后的“贴身太监”,今天,他就成了“家贼”。
被扒掉了那身绸缎的太监服,只穿着一身破旧的中衣。
他在人群中,拼命地寻找。
他看到了。
溥仪和婉容,就站在神武门的城楼上,冷漠地看着这群“家贼”被驱逐。
孙耀庭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个方向磕头,额头砸在青石板上,血肉模糊。
“皇后主子!奴才顺寿是冤枉的啊!”
城楼上的人,太远了,听不见。
但他看清了。
婉容似乎是被风沙迷了眼,她抬起手,用手帕优雅地擦了擦眼角,然后不耐烦地转身,回宫了。
她,甚至没往他这个方向多看一眼。
赵爷的话,在孙耀庭耳边轰然炸响:
“一个好用的‘东西’,谁不喜欢?”
“可东西,摔了也就摔了。”
“呵……”
孙耀庭跪在地上,笑了。
他笑着笑着,眼泪混着额头上的血,流了满脸。
梦,醒了。
他被赶出了紫禁城,一无所有。
他像个孤魂野鬼,一路乞讨,回到了天津静海县的老家。他以为自己至少还有个“根”。
可他错了。
村子还在,那间破败的土屋却塌了半边。
一个老邻居认出了他。
“留金?你……你还活着?”
“你爹娘……” 邻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前年发大水,没扛过去。你兄弟们,逃荒去了,也不知死活。”
孙耀庭站在自家屋子的废墟前,那根当年净身时用过的门板,早已烂成了泥。
他“白挨一刀”,换来的“活路”,就是家破人亡。
他被赶出了皇宫,又被“家”赶了出来。
他,一无所有。
1924年,深秋。
孙耀庭在天津码头当了一年的苦力。
他不再是“顺寿”,他重新用回了“孙耀庭”。
这一年,他扛过麻袋,刷过马桶,在最下等的饭馆里当过杂役。他被工头抽过鞭子,被地痞抢过工钱。
他活下来了。
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也就不怕“活”了。
与他相比,紫禁城里的那两位,才是真正的“家破人亡”。
10月,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撕毁了“优待条件”。
11月5日,溥仪、婉容、文绣,被彻底赶出了紫禁城。
他们,也成了“丧家之犬”。
孙耀庭是在贴“告示”的墙根下,听到这个消息的。
他愣了很久,说不出一句话。
他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荒谬。
原来“天”,也是会塌的。
溥仪一家先是躲进了醇亲王府(孙耀庭最早待过的地方),然后,辗转来了天津,住进了日租界的“张园”。
这个“小朝廷”虽然狼狈,但架子还在。
他们需要“用人”。
而且,他们只信任“宫里出来”的旧人——那些懂“规矩”、嘴巴严、而且“根”已经没了的太监。
一个雪夜,一个老熟人找到了孙耀庭栖身的破庙。
是“赵爷”。
赵爷也老了,没了当年的威风。他裹着一件破棉袄,冻得发抖。
“顺寿……” 他喊出了那个孙耀庭已经快忘了的名字,“主子们……到天津了。缺人伺候……你,还干不干?”
孙耀庭看着赵爷。
赵爷也看着他,眼里是一种“同类”的麻木。
他们都是被“规矩”碾碎过的人,如今又被“规矩”重新召集。
孙耀庭点了点头。
他需要一份工钱。
他也想亲眼看看,“天”塌了之后,是什么样子。
天津,张园。
一栋西式洋楼,没有储秀宫的雕梁画栋,没有神武门的威严高墙。
这里只有高高的铁栅栏,和门外虎视眈眈的日本兵。
孙耀庭再次见到了婉容。
她瘦了,穿着时髦的紧身旗袍,烫着卷发,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她的美丽还在,但那种宫廷里的“雍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躁和神经质。
孙耀庭跪下,磕头。
“奴才顺寿,给主子请安。”
婉容似乎没认出他,又似乎认出来了,但她毫不在意。
她只是瞥了他一眼:“起来吧。手脚麻利点。”
孙耀庭又成了“奴才顺寿”。
他还是负责端茶倒水,伺候笔墨。
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个下午,婉容在客厅里发脾气。她和溥仪又吵了架。(真实资料:文绣正在闹“离婚”,溥仪把气全撒在婉容身上。)
她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猛地回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
“水呢!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孙耀庭正端着水盆,从门外进来。
他停住了。
这一幕,和当年在储秀宫何其相似。
但他发现,自己的心,没有抖。
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惶恐。
他走了进去,按着规矩,“噗通”一声跪下。
“嗻。”
他把水盆稳稳地放在婉容脚边,低着头,等着她发泄。
婉容一脚踹在盆上,水洒了他一身。
“滚!”
“嗻。”
孙耀庭平静地应了一声,拿起毛巾,开始擦拭地板上的水渍。
他跪在地上,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皇后”。
他忽然明白了。
婉容,还是那个“不会自己动手”的皇后。
她被赶出了皇宫,可她还活在“规矩”里。她需要人伺候,需要人跪拜,需要人当她的出气筒,以此来证明自己还是“主子”。
她离不开他们这些“奴才”。
孙耀庭第一次发现,这个高高在上的主子,原来……这么可怜。
他,孙耀庭,没了皇宫,还能去码头扛包,还能活。
她,婉容,没了皇宫,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以为自己是“浮萍”,随波逐流。
可眼前这个女人,才是那片真正离了水、即将枯死的浮萍。
孙耀庭的心里,没有了浴室里的屈辱,没有了被驱逐时的怨恨。
只剩下一种麻木的悲哀。
1931年,九一八事变。
孙耀庭在天津过了七年还算安稳的“奴才”日子。他以为“主子”们就会这样在租界里,当一辈子“寓公”。
但日本人来了。
溥仪,被日本人“请”去了东北,去当那个所谓的“伪满洲国”皇帝。
婉容,随后也被挟持北上。
这个残破的“小朝廷”,再次搬家,搬到了长春,那个改名叫“新京”的寒冷之地。
孙耀庭又一次被“召去”了。
他不想去。他怕那个地方,他怕日本人。
可赵爷找到了他,只说了一句话:“这是‘皇上’的旨意。你不去,就是抗旨。日本人会撕了你。”
他去了。
他从一个“残缺的故国”,走进了一个“虚假的皇宫”。
伪满洲国的皇宫,远没有紫禁城的气派。它压抑、狭小,而且处处都是日本“关东军”的眼线。
溥仪不再是那个“皇上”。
他只是一个“傀儡”。
孙耀庭发现,溥仪的脾气变得极度暴躁。他会因为一点小事,用马鞭抽打身边的太监,他会歇斯底里地咒骂日本人,又会在日本人面前卑躬屈膝。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身边这些“奴才”身上。
而婉容,彻底垮了。
孙耀庭再次被分去伺候婉容时,他几乎没认出她。
她住的宫殿(缉熙楼)阴冷、潮湿。
屋子里没有了储秀宫的花香,也没有天津洋房的西式香水味。
这里,只有一股浓重、甜腻、令人作呕的……鸦片烟味。
她形容枯槁,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头发像枯草一样披散着。
她不再打扮,不再看报,也不再拍照。
她只是躺在床上,抱着烟枪,日复一日。
她就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那个在储秀宫里、会因为英语而发笑的“新潮”女人,死了。
孙耀庭麻木地给她端水、送饭(虽然她吃得很少)、收拾污物。
他像伺候一个“物件”一样,伺候着这个已经变成“物件”的皇后。
他不再恨她。
那晚在浴室里的屈辱,早已被岁月和更大的苦难冲刷干净了。
他只觉得,这个“规矩”,这个“龙椅”,真毒。它把一个活生生的人,逼成了一个鬼。
他最后一次“真正”见到婉容,是一个黄昏。
那天她没有抽鸦片,罕见地清醒了片刻。
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
孙耀庭给她送药。
“主子,该吃药了。” 他跪下。
婉容缓缓回过头。
她的眼神,不再是空洞的。她似乎在“看”他。
“……顺寿?” 她沙哑地开口,似乎在回忆这个名字。
“奴才在。” 孙耀庭的心猛地一揪。
婉容的眼睛亮了一下,仿佛回光返照。
她忽然伸出那只干枯得像鸡爪的手,死死抓住了孙耀庭的袖子。
她把他拉近,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孩童的、迷茫的笑容。
她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问他:
“顺寿,你告诉我……”
“储秀宫的花……是不是开了?”
孙耀庭的眼泪,在那一刻,猛地涌了上来。
他强忍着,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烙铁。
他看着这张已经疯癫的脸,他知道,她的人,已经永远地死在了那座“围城”里,死在了1924年之前。
他磕了个头,声音哽咽:
“嗻……开了。”
“开得……正艳。”
婉容满意地笑了。她松开了手,重新转向窗外,嘴里哼起了谁也听不懂的小曲。
她的眼神,又空了。
孙耀庭退了出去。
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婉容”说话。
1945年。
日本人的“帝国”走到了尽头。
苏联的坦克开进了“新京”。
伪满洲国,土崩瓦解。
溥仪、婉容在仓皇出逃中,彻底失散。
皇宫里乱成一团,太监、宫女、侍卫们卷着金银细软,四散奔逃。
孙耀庭站在一片狼藉的缉熙楼前。
赵爷,已经在前几天的混乱中,不知所踪。
“主子”没了。
“规矩”也没了。
他,孙耀庭,再次被“抛下”了。
不,这一次,不是“抛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穿了几十年的太监服。
他慢慢地,一颗一颗,解开了盘扣。
他把那身“奴才皮”脱下来,扔在了地上。
他什么也没拿。
他挺直了三十年来从未挺直过的腰杆,一步一步,走出了那座“虚假的皇宫”。
他走在长春(新京)的街上,身边是逃难的人群和呼啸而过的军车。
可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只是抬头看着那轮灰蒙蒙的“残月”。
1911年挨的那一刀,到今天,1945年,整整三十四年。
他用半辈子的屈辱,终于换回了“自己”。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自由”了。
他不是“留金”,不是“顺寿”,也不是“物件”。
他是,孙耀庭。
1949年。北平和平解放。
“旧社会”像一座大山一样倒了,压在所有人头上的“规矩”也随之烟消云散。
孙耀庭成了“新公民”。
这个词,他琢磨了很久。
不是“臣民”,不是“奴才”,是“公民”。
他成了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代太监”的活见证。这个身份,在新时代显得尴尬又刺眼。
但政府没有忘记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残渣”。
他被安排了工作。
他去了北京的广化寺。
不是当“太监”,而是当“出纳”,负责管理寺庙的账目和门票。
他有文化,识字。
这个当年被赵爷称为“祸”的本事,在六十多岁时,终于成了他安身立命的“根”。
他不用再跪任何人。
他不用再“碎步”走路。
他不用再自称“奴才”。
他穿上了朴素的蓝色卡其布中山装,每天在寺庙里打理账目,闲暇时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香客们来来往往。
他不再是“奴才顺寿”。
他是“孙耀庭同志”。
他开始反思。
在佛经的吟诵声中,他回想自己这荒唐、屈辱、残缺的一生。
他想起了家破人亡的爹娘,想起了赵爷的“痰盂哲学”,想起了溥仪的暴躁,也想起了婉容。
他不再是“局中人”。
他成了一个“讲述者”。
八十年代,随着思想的解放,他这位“末代太监”的存在,引起了历史学家和作家的注意。
人们涌向广化寺,想从他这个“活化石”口中,撬出那些宫廷秘闻。
他开始口述自己的经历。
他平静地讲述着9岁那年的“一刀之刑”,平静地讲述着王府里的“规矩碾压”,平静地讲述着建福宫的大火和被驱逐的狼狈。
他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直到那天,一个来访的作家,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孙老……您伺候过皇后婉容……对吗?”
孙耀庭停下了。
他正端着一个搪瓷茶缸喝水,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
他明明坐在1985年的阳光下,可他闻到的,却是1922年那个夏夜,浴室里那股甜腻、闷热、令人窒息的香气。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采访者以为他睡着了,不敢打扰。
“你们……” 孙耀庭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是想问我恨她吗?”
采访者屏住了呼吸。
孙耀庭摇了摇头,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岁月的沟壑。
“我不恨。”
“我恨的是那个不把人当人的‘规矩’。她(婉容)……也是那个‘规矩’的牺牲品。她比我还可怜,她到死都没走出来。”
孙耀庭低头,看着自己那双苍老的手。
那双碰过皇后肌肤的手,那双在码头扛过麻袋的手,那双如今在拨算盘珠子的手。
“但那种屈辱……”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我到死都记得。”
1996年,孙耀庭在北京广化寺去世,享年94岁。
他走完了自己“残缺”的一生。
但他留下的那部口述自传,却是一个完整的“人”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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