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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大妈尝试同居,24天后分手,大爷:她每次上厕所至少3小时

抖音热门 2025年10月17日 00:35 2 cc


大爷大妈尝试同居,24天后分手,大爷:她每次上厕所至少3小时


第一章 社区相亲角的相遇:两个孤独的人


2024年立夏,青园社区的小广场上飘着淡淡的槐花香。张建国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刚从早市买的茄子和青椒,慢悠悠地往家走。路过广场东侧的“相亲角”时,被一阵热闹的声音吸引了——几张长椅上坐满了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都捏着写有子女信息的纸牌,偶尔也有几个老人,纸牌上写的是自己的信息。


张建国今年68岁,退休前是机床厂的工人,老伴走了五年,儿子在深圳工作,一年回不来一次。家里就他一个人,每天除了买菜、做饭、在小区门口的传达室帮着看会儿门(社区给点补贴),剩下的时间就是对着空房子发呆。儿子总劝他“找个伴儿,互相照顾”,他嘴上说“不用”,心里却也觉得孤单。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长椅上一个穿蓝色碎花衬衫的大妈正跟旁边的人聊天,手里的纸牌上写着:“李桂芬,65岁,退休教师,独居,子女在外地,寻身体健康、性格温和的男士为伴,只求互相照顾,无财产纠纷。”


李桂芬头发烫得整齐,梳成一个低马尾,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干净利落。她说话时语速不快,带着点教师特有的温和,偶尔笑起来,眼角会有几道浅浅的皱纹。


张建国看了一会儿,被李桂芬手里的纸牌吸引了——“无财产纠纷”这五个字,让他觉得踏实。他之前也听老同事说过,有些老人找伴儿,就怕对方图财产,最后闹得鸡飞狗跳。


“同志,你这纸牌……是给自己找伴儿啊?”张建国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过去,声音有点发紧。


李桂芬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老哥,你呢?也是给自己找?”


“嗯,”张建国把布袋子放在地上,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我叫张建国,68岁,机床厂退休的,老伴走了五年了。”


“我叫李桂芬,65岁,以前在小学教语文,”李桂芬把纸牌往他那边递了递,“老哥,你身体怎么样?平时都喜欢干点啥?”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张建国说自己喜欢下棋、养花,偶尔还在小区传达室帮着登记访客;李桂芬说自己喜欢看书、织毛衣,退休后还在社区的老年学校教大家写毛笔字。聊到子女,两人都叹了口气——张建国的儿子在深圳做IT,忙得连电话都很少打;李桂芬的女儿在上海当医生,去年刚生了孩子,更顾不上她。


“有时候晚上在家,电视开着,没人说话,怪冷清的,”李桂芬看着广场上追逐打闹的孩子,眼神里带着点羡慕,“要是有个人能一起做顿饭,一起看看电视,就好了。”


张建国心里咯噔一下,这话说到他心坎里了。他家里的电视,每天晚上都开着,不是为了看,就是为了有点声音,不然太安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是啊,”张建国叹了口气,“我儿子总让我找个伴儿,我以前觉得麻烦,现在也觉得,有个人互相照应,挺好的。”


那天下午,两人聊了快两个小时,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分开。临走时,张建国犹豫了半天,还是问李桂芬要了电话号码:“桂芬同志,以后要是有空,咱们可以一起去公园散散步,或者去早市买菜。”


李桂芬笑着把号码报给了他:“好啊,我平时起得早,明天早上七点,咱们在早市门口见?一起买点菜,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红烧茄子。”


张建国心里一暖,赶紧点头:“好,好,我明天一定到。”


第二天早上七点,张建国准时到了早市门口。李桂芬已经到了,手里拎着一个空篮子,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外套,看起来精神很好。两人一起逛早市,李桂芬教张建国怎么挑新鲜的茄子,怎么选带土的胡萝卜,张建国则帮她拎着沉甸甸的菜篮子,偶尔还会抢着付钱。


回到李桂芬家,是一套六十多平米的老房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客厅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大多是语文教材和散文合集;阳台上种着几盆绿萝,叶子绿油油的;餐桌上铺着格子桌布,上面放着一个陶瓷花瓶,插着几朵刚买的小雏菊。


“你坐会儿,我去做饭,”李桂芬把菜放进厨房,系上围裙,“很快就好,红烧茄子、番茄炒蛋,再熬个小米粥。”


张建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李桂芬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觉得踏实。这种感觉,自从老伴走后,他还是第一次有。


饭菜很快做好了,红烧茄子油亮入味,番茄炒蛋酸甜可口,小米粥熬得软糯。张建国吃得很香,比自己在家随便煮的面条好吃多了。


“桂芬同志,你这手艺真好,”张建国放下碗筷,抹了抹嘴,“比我老伴在世时做得还好吃。”


李桂芬笑了:“喜欢吃以后常来,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


从那以后,两人就经常来往。张建国会帮李桂芬修漏水的水龙头,换坏掉的灯泡;李桂芬会给张建国织毛衣,做他喜欢吃的红烧肉。周末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公园下棋,去老年学校听课,或者在家一起看老电影。


周围的邻居和朋友都看出来了,两人对彼此有意思。社区的王主任还打趣他们:“张大爷,李大妈,你们俩这么合得来,不如住在一起算了,互相照顾,多好啊。”


张建国和李桂芬对视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反驳。其实,他们心里都有过这个念头,只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端午节那天,张建国请李桂芬来家里吃饭。他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炖排骨,还买了粽子和咸鸭蛋。吃饭的时候,张建国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桂芬,咱们……要不试试住在一起?你看,你一个人住,我也一个人住,住在一起,能互相照应,也能省点水电费,孩子们也放心。”


李桂芬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犹豫:“建国,我倒是没意见,就是……咱们的生活习惯,会不会不一样?比如作息时间,比如吃饭口味……”


“不一样咱们可以慢慢磨合嘛,”张建国赶紧说,“我作息规律,早上六点起,晚上十点睡;吃饭不挑,你做啥我吃啥。你要是有啥习惯,咱们都可以商量。”


李桂芬想了想,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试试。等下周,我把我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到你这儿来?你家比我家大一点,也向阳。”


张建国心里乐开了花,赶紧点头:“好,好,我这就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你放东西。”


他们都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却没想到,24天后,这场看似美好的同居,会以一种哭笑不得的方式结束。


第二章 同居初期的甜蜜:磨合中的小细节


张建国的家在三楼,七十多平米的两居室,向阳的主卧他自己住,次卧收拾出来给李桂芬。他提前把次卧的窗户擦得干干净净,换了新的床单被罩,还买了一个新的衣柜,给李桂芬放衣服。


搬东西那天,李桂芬的女儿从上海回来了,帮着一起搬。小姑娘看起来很文静,对张建国也很客气:“张叔叔,我妈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了,她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你多担待。”


张建国赶紧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妈的,我们俩会互相照应。”


李桂芬带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装着衣服,两个纸箱装着书和织毛衣的线团,还有一个小盒子,装着她的老花镜、降压药和一些常用的小东西。


收拾完东西,李桂芬给女儿做了顿饭,张建国也陪着一起吃。吃饭的时候,李桂芬的女儿偷偷跟她说:“妈,你跟张叔叔住在一起,财产的事要分清楚,比如房子,比如存款,别到时候有麻烦。”


李桂芬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想啥呢?我跟你张叔叔就是互相照顾,哪想那么多?再说,你张叔叔不是那样的人。”


女儿没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她知道母亲的脾气,善良,容易相信别人,可她还是有点担心。


女儿走后,家里就剩下张建国和李桂芬两个人。张建国给李桂芬倒了杯热水:“累了吧?歇会儿,晚上我做饭,给你炖鸡汤。”


李桂芬接过水杯,心里暖暖的:“不累,就是麻烦你了,把家里折腾得这么乱。”


“不麻烦,以后这就是咱们俩的家了,”张建国笑着说,“你要是有啥需要的,就跟我说,别客气。”


同居的前几天,一切都很顺利。早上六点,张建国准时起床,去早市买菜;李桂芬比他晚起半小时,起来后会把家里的地扫一遍,把桌子擦干净。张建国买菜回来,两人一起做早饭,李桂芬熬粥,张建国煎鸡蛋、热馒头。


上午的时候,张建国会去小区传达室帮着看会儿门,李桂芬则在家看书,或者织毛衣。中午张建国回来,两人一起做午饭,简单的两菜一汤,吃得很开心。下午要么一起去公园散步,要么在家一起看老电影,李桂芬会给张建国剥橘子,张建国会给李桂芬捶背。


晚上十点,两人准时睡觉。张建国睡眠好,躺下很快就睡着;李桂芬睡眠浅,有时候会翻来覆去,张建国知道了,就会给她讲自己年轻时在机床厂的趣事,慢慢哄她睡着。


周围的邻居都羡慕他们:“张大爷,李大妈,你们俩真是般配,看着就像一家人。”


张建国和李桂芬听了,都会笑着点头,心里也觉得甜滋滋的。他们觉得,磨合得很好,没有什么大矛盾,只有一些小细节,需要慢慢适应。


比如吃饭口味,张建国喜欢吃咸一点的,李桂芬喜欢吃淡一点的。第一次做红烧肉,张建国觉得不够咸,李桂芬觉得有点咸,后来李桂芬就少放盐,张建国自己再加点酱油,互相迁就。


比如看电视,张建国喜欢看戏曲频道,李桂芬喜欢看电视剧。晚上七点,张建国会先陪李桂芬看半小时电视剧,七点半再换戏曲频道,李桂芬也不反对,会坐在旁边织毛衣,偶尔还会跟他一起听。


比如打扫卫生,李桂芬爱干净,每天都要擦桌子、扫地,张建国有点邋遢,东西随手放。李桂芬没说他,只是默默帮他把东西收拾好,张建国看到了,也不好意思,后来也慢慢养成了随手收拾的习惯。


这些小细节,不仅没有成为矛盾,反而让两人觉得更亲近。他们都觉得,只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就能好好地过下去。


直到同居后的第五天,第一个“小问题”出现了——厕所。


那天早上,张建国六点起床,想去厕所,却发现厕所门关着,里面有动静。他以为是李桂芬起得早,在里面洗漱,就站在门口等。等了十几分钟,厕所门还没开,他有点着急,因为七点要去传达室接班,得赶紧洗漱吃饭。


“桂芬,你好了没?我着急用厕所。”张建国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李桂芬的声音:“快了,建国,你再等会儿,马上就好。”


张建国只好接着等。又等了二十分钟,厕所门终于开了。李桂芬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脸上带着点歉意:“不好意思啊,建国,让你久等了,我在里面看了会儿书,忘了时间。”


张建国赶紧走进厕所,一边洗漱一边说:“没事,下次早点出来就行,我七点要去接班。”


“好,好,下次我注意。”李桂芬点了点头,去厨房做早饭了。


张建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觉得只是偶然,谁还没有忘了时间的时候呢?


可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上都会发生同样的事。李桂芬六点半起床,先去厕所,一进去就是一个多小时,有时候甚至两个小时。张建国每次都要等,有时候等不及,只能去小区外面的公共厕所,或者迟到。


有一次,张建国要去给老同事送东西,约好八点在公园见面。他七点起床,想去厕所,李桂芬又在里面,等了一个半小时,出来已经八点多了,老同事等不及走了,还给他打电话抱怨:“建国,你咋回事?这么大年纪了还迟到。”


张建国有点不高兴,回来跟李桂芬说:“桂芬,你以后上厕所能不能快点?别在里面看书了,耽误事。”


李桂芬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却还是道歉:“对不起啊,建国,我不是故意的。我这肠胃不太好,早上上厕所慢,加上看会儿书,就忘了时间。下次我一定快点。”


张建国见她道歉了,也没再多说。他想,李桂芬肠胃不好,也不能怪她,以后自己早点起床,或者等她用完再去。


可他没想到,李桂芬上厕所慢,不是只有早上,下午和晚上也一样。


有一次下午,两人约好一起去早市买晚上的菜。李桂芬说要先去趟厕所,让张建国在门口等。张建国等了一个多小时,李桂芬还没出来,他有点着急,怕早市收摊,就又敲了敲门:“桂芬,好了没?再不去菜摊就收了。”


里面传来李桂芬的声音:“快了,再等会儿,我把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


又等了半小时,李桂芬才出来。张建国一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早市确实快收摊了,只能随便买点剩下的菜。


“你在里面收拾啥呢?这么久。”张建国忍不住问。


“我把厕所里的架子擦了擦,还把卫生纸整理了一下,”李桂芬说,“里面有点乱,我看着不舒服。”


张建国没说话,心里却有点嘀咕:收拾厕所也不用这么久吧?


还有一次晚上,两人一起看电影,看到一半,李桂芬说要去厕所。张建国以为她很快就回来,就暂停了电影等她。结果等了两个多小时,李桂芬还没出来,张建国困得不行,只好先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张建国问她:“你昨晚在厕所里干啥了?那么久。”


李桂芬有点不好意思:“我在里面织了会儿毛衣,光线好,看得清楚。”


张建国彻底懵了——上厕所还能织毛衣?


他开始觉得,这不是“肠胃不好”或者“忘了时间”的问题,而是李桂芬有“上厕所久”的习惯,而且这个习惯,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他想跟李桂芬好好谈谈,可又怕伤了她的感情。毕竟,两人刚同居没多久,感情还不稳定,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吵架。


可他没想到,这件“小事”,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逐渐发酵,变成无法调和的矛盾。


第三章 矛盾升级:三小时的厕所与无法调和的习惯


同居后的第十天,张建国彻底忍不住了。


那天是周六,他约了老同事老王去公园下棋,约好九点见面。他八点起床,想去厕所,李桂芬又在里面。他站在门口等,等了一个小时,没动静;等了两个小时,还是没动静;等了两个半小时,他实在着急,又敲了敲门:“桂芬,你到底好了没?我跟老王约好九点下棋,都快十一点了!”


里面终于传来李桂芬的声音:“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你再等会儿。”


又等了半小时,厕所门终于开了。李桂芬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字,看起来是刚写完东西。


“你在里面干啥了?三个小时!”张建国的声音有点大,带着点怒气,“我跟老王约好下棋,都迟到两个小时了,人家肯定走了!”


李桂芬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在里面写点东西,老年学校让我交一篇教学心得,我想着趁早上安静,赶紧写完。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


“写东西不能在客厅写?不能在卧室写?非要在厕所里写?”张建国越说越生气,“你每天上厕所都要一两个小时,有时候三个小时,我每次都要等,有时候想上厕所都上不了,有时候耽误事,你就不能改改?”


“我改不了!”李桂芬也提高了声音,眼睛有点红,“我年轻的时候落下的毛病,肠胃不好,上厕所慢。而且,我在厕所里才能静下心来,不管是看书、织毛衣还是写东西,外面太吵,静不下来。这是我的习惯,改不了!”


“习惯也不能影响别人啊!”张建国说,“咱们现在住在一起,不是你一个人住,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考虑考虑我的生活。你这样,我每天都要等你上厕所,耽误多少事?”


“我也不想影响你啊,”李桂芬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委屈,“我已经尽量快了,可就是慢,我有啥办法?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那咱们就分开住?”


张建国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分开住。他心里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刚才太激动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桂芬,我不是想跟你吵架,也不是想分开住。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想个办法,比如你上厕所的时候,别带书、别带毛衣、别写东西,快点出来,行不行?”


李桂芬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试试。下次我上厕所,什么都不带,尽量快点。”


张建国以为,这次沟通后,情况会好转。可没想到,李桂芬虽然答应了,却还是改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桂芬上厕所的时候确实不带书和毛衣了,也不写东西了,可还是要一个多小时。张建国问她,她就说:“我也想快,可肠胃不好,就是快不了。”


张建国有点无奈,只能自己想办法。他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先去厕所,然后再去早市买菜;下午想上厕所,就先问李桂芬用不用,不用再去;晚上尽量少喝水,避免半夜想上厕所。


可就算这样,还是会遇到麻烦。


有一次,张建国中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肚子疼,想上厕所,李桂芬又在里面。他疼得不行,在门口转来转去,敲了好几次门:“桂芬,我肚子疼,着急用厕所,你能不能快点?”


里面传来李桂芬的声音:“我也快了,你再等会儿。”


张建国只好接着等,疼得额头直冒汗。等了四十多分钟,李桂芬终于出来了,他赶紧冲进去,差点晕倒在里面。


出来后,张建国脸色苍白,李桂芬有点担心:“建国,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就是疼得厉害,”张建国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热水,“桂芬,我不是怪你,可你上厕所真的太慢了,要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急事,可怎么办?”


李桂芬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帮他揉了揉肚子。她心里也有点愧疚,可她真的改不了——她从小就肠胃不好,上厕所慢,后来退休了,时间多了,就喜欢在厕所里待着,觉得那是家里唯一安静的地方,没人打扰,能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


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张建国虽然没再跟她吵架,却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他不再跟她一起看电影,不再跟她一起去公园散步,晚上吃完饭,要么去传达室待着,要么就自己回卧室看电视。


李桂芬也感觉到了他的疏远,心里有点难过。她想跟他说话,想跟他和好,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也没错,只是习惯不同,为什么张建国就不能多包容一点呢?


同居后的第十五天,社区组织老年旅游,去周边的古镇玩两天。张建国本来不想去,李桂芬劝他:“去吧,建国,咱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别总在家待着。”


张建国想了想,答应了。他也觉得,两人最近有点疏远,出去旅游或许能缓和关系。


可没想到,旅游的时候,又因为厕所的事闹了矛盾。


那天早上,大家在酒店门口集合,准备去古镇。李桂芬说要去厕所,让张建国等她。张建国想着,酒店的厕所应该快,就答应了。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李桂芬还没出来,导游和其他游客都在等,有人开始抱怨:“怎么回事啊?还走不走了?”


张建国觉得很没面子,赶紧去厕所门口催:“桂芬,好了没?大家都在等你呢!”


又等了二十分钟,李桂芬才出来。张建国没跟她说话,铁青着脸跟着导游走了。


在古镇玩的时候,张建国一直跟她保持距离,不跟她一起拍照,不跟她一起吃饭。李桂芬心里难过,下午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河边哭了。


张建国看到了,心里有点不忍,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别哭了,我不是故意跟你生气,就是觉得有点没面子。”


“我也不想的,”李桂芬擦了擦眼泪,“我在里面也着急,可就是快不了。建国,是不是我真的很麻烦?是不是咱们真的不合适?”


张建国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觉得,李桂芬人很好,善良、体贴,对他也很好,可就是上厕所慢这个习惯,他实在受不了。


旅游回来后,两人的关系更差了。张建国经常住在传达室,晚上也不回来睡;李桂芬也不给他做饭了,自己吃自己的。家里的气氛冷得像冰窖。


社区的王主任听说了,过来劝他们:“张大爷,李大妈,你们俩这么好的感情,别因为这点小事闹别扭。有啥问题,好好商量,互相包容,不就行了?”


张建国叹了口气:“王主任,不是我不包容,她每次上厕所都要三小时,我实在受不了,影响正常生活。”


李桂芬也说:“王主任,我也想改,可我改不了,这是我的习惯。我也不想影响他,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主任也没辙,只能劝他们再好好想想,别轻易放弃。


可他们都知道,有些习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有些矛盾,不是想包容就能包容的。他们之间的问题,看似是“上厕所慢”,其实是生活习惯的巨大差异,是无法调和的孤独与自我。


第四章 24天的终点:平静的分手与各自的遗憾


同居后的第二十四天,是个周日。早上,张建国从传达室回来,看到李桂芬在收拾东西——行李箱放在客厅里,她正在把衣服叠进去。


张建国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问:“桂芬,你这是……要走?”


李桂芬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很平静:“嗯,建国,我想了很久,咱们还是分开住吧。我上厕所慢,影响你的生活,你也不开心,我也不开心,这样下去,没意思。”


张建国看着她,心里有点酸。他想挽留,想说“咱们再试试”,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就算再试试,问题还是存在,还是会吵架,还是会不开心。


“你想好了?”张建国的声音有点沙哑。


“嗯,想好了,”李桂芬点了点头,“我昨天给我女儿打电话了,她让我搬去上海跟她住,我想了想,也挺好的,跟女儿在一起,也不孤单。”


张建国没说话,默默地帮她收拾东西。他把她的书放进纸箱,把她织了一半的毛衣放进袋子,把她的老花镜和降压药放进小盒子。这些东西,都是他当初帮她搬进来的,现在又要帮她搬出去,心里五味杂陈。


收拾完东西,李桂芬给张建国做了最后一顿饭——红烧茄子、番茄炒蛋,还有小米粥,都是他喜欢吃的。两人坐在餐桌上,没说话,默默地吃饭。饭菜还是以前的味道,可心里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吃完饭后,张建国帮她把行李箱和纸箱搬到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


“建国,谢谢你这24天的照顾,”李桂芬坐在出租车里,看着他,眼里带着点遗憾,“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张建国笑了笑,眼眶有点红,“到了上海,跟女儿好好过,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你也一样,照顾好自己,少抽烟,少喝酒,”李桂芬说,“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好,”张建国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出租车开走了,张建国站在楼下,看着车影消失在路口,心里空落落的。他想起这24天的日子,想起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的时光,想起吵架时的委屈,想起旅游时的难过,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不是不爱,不是不喜欢,只是没办法接受她的习惯;李桂芬也不是不珍惜,不是不想好好过,只是没办法改变自己的习惯。有时候,爱情和陪伴,不仅仅需要包容和理解,还需要合适的生活习惯,需要彼此都舒服的相处方式。


李桂芬走后,张建国把家里收拾了一遍。他把次卧的床单被罩换下来洗了,把她的书和毛衣放进柜子里,把她的老花镜放在餐桌上——他想,或许有一天,她还会回来。


可他知道,大概率是不会了。


后来,张建国还是每天去传达室帮着看门,还是每天去早市买菜,还是每天对着空房子发呆。只是,他不再开着电视睡觉了,因为太安静的时候,他会想起李桂芬,想起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想起她在客厅里织毛衣的样子。


有一次,老同事老王问他:“建国,你跟李大妈怎么回事?怎么没见她了?”


张建国笑了笑,有点无奈:“分开了,她上厕所太慢,每次至少三小时,我实在受不了。”


老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还有这事?不过也能理解,老年人嘛,习惯难改,不合适也没办法。”


张建国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知道,别人可能觉得这是个笑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背后的无奈和遗憾。


李桂芬到了上海后,给张建国打了个电话,说她女儿对她很好,女婿也很孝顺,就是有点忙,没时间陪她说话。她还说,上海的厕所很小,她再也不能在里面看书、织毛衣了,上厕所也快了很多。


张建国听了,心里有点安慰,又有点难过。他说:“快了好,不耽误事,跟女儿好好过。”


从那以后,两人偶尔会打电话,聊聊彼此的生活。张建国会跟她说小区里的趣事,说传达室的工作;李桂芬会跟他说上海的天气,说女儿家的孩子很可爱。他们没再提同居的事,没再提吵架的事,只是像老朋友一样,互相问候,互相牵挂。


有一次,张建国在公园下棋,看到一个穿蓝色碎花衬衫的大妈,跟李桂芬很像,他愣了一下,走过去一看,不是她。他心里有点失落,坐在长椅上,看着公园里的老人和孩子,想起李桂芬,想起那24天的日子,心里有点遗憾,却也觉得释然。


他知道,有些相遇,注定是短暂的;有些陪伴,注定是遗憾的。但只要曾经开心过,曾经温暖过,就够了。


李桂芬在上海,也经常想起张建国。她会想起他帮她修水龙头的样子,想起他给她捶背的样子,想起他吃红烧茄子时满足的样子。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很好的人,错过了一段可能幸福的生活,可她也知道,这就是现实,这就是老年人的无奈——我们都想找个伴儿,都想互相照顾,可往往因为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习惯,因为一些无法调和的差异,最终只能分开。


有时候,她会坐在女儿家的阳台上,看着上海的车水马龙,手里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想起在青园社区的日子,想起张建国。她会想,如果自己能改改上厕所慢的习惯,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张建国能再多包容一点,会不会不一样?


可没有如果,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张建国后来也没再找伴儿。儿子让他去深圳住,他没去,他说“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其实,他是怕了,怕再遇到一个不合适的人,怕再经历一次这样的遗憾。


他还是每天去早市买菜,还是每天去传达室看门,还是每天对着空房子发呆。只是,在整理东西的时候,他会偶尔拿出李桂芬织了一半的毛衣,摸一摸,然后又放回柜子里。


他知道,这段24天的同居生活,会成为他晚年记忆里的一段特殊经历,有甜蜜,有矛盾,有遗憾,却也很真实。它让他明白,老年人的爱情和陪伴,不仅仅是“找个伴儿”那么简单,还需要合适的生活习惯,需要彼此都舒服的相处方式,需要更多的理解和包容——而这些,有时候,真的很难。


夕阳下,张建国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远处的槐花开得正盛,淡淡的香味飘过来。他想起李桂芬刚搬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季节,也是这样的花香。他笑了笑,拿出手机,给李桂芬发了一条微信:“桂芬,上海的槐花也开了吗?青园社区的槐花开得很好,很香。”


过了一会儿,李桂芬回复了:“开了,也很香。建国,照顾好自己。”


张建国看着微信,笑了笑,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可这份牵挂,这份遗憾,会一直留在心里,陪着他走过剩下的日子。


第五章 各自的生活:遗憾中的温暖与平静


李桂芬在上海的生活,平静而忙碌。女儿家的房子不大,两居室,她住次卧,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忙带孙子。孙子刚一岁多,正是调皮的时候,每天要喂奶、换尿布、哄睡觉,忙得脚不沾地。


一开始,她有点不适应。上海的天气潮湿,她的关节有点疼;女儿和女婿工作忙,很少跟她说话;孙子太调皮,她有时候会累得直不起腰。她想念青园社区的日子,想念张建国做的炖排骨,想念老年学校的毛笔字课,想念在厕所里安安静静看书的时光。


有一次,她带孙子去公园玩,看到一个跟张建国很像的大爷,在跟人下棋,她愣了很久,直到孙子拉着她的手喊“奶奶”,才回过神来。她给张建国发了条微信:“建国,今天在公园看到一个跟你很像的人,也在下棋,想起你了。”


张建国很快回复:“我也想你,最近怎么样?累不累?”


“有点累,孙子太调皮了,”李桂芬回复,“不过也挺好的,跟女儿在一起,不孤单。”


“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张建国说,“照顾好自己。”


看着这条回复,李桂芬的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虽然分开了,张建国还是关心她的。


慢慢的,她也适应了上海的生活。她学会了用智能手机视频,每天跟孙子视频;她在小区里认识了几个同样带孙子的大妈,一起聊天、散步;她还在小区的老年活动中心报了个广场舞班,每天晚上去跳广场舞,身体也越来越好了。


只是,她还是改不了上厕所慢的习惯。在女儿家,厕所很小,不能看书,不能织毛衣,她就在里面发呆,有时候也会想,要是张建国在,会不会又跟她吵架?想到这里,她会笑一笑,心里有点遗憾,却也觉得释然。


张建国在青园社区的生活,还是老样子。他每天六点起床,去早市买菜,然后去传达室看门,中午回家做饭,下午要么下棋,要么养花,晚上十点睡觉。


只是,他的生活里,多了一些“李桂芬的痕迹”。他学会了做红烧茄子,每次做的时候,都会想起李桂芬教他挑茄子的样子;他在阳台上种了几盆绿萝,是李桂芬以前种的,他每天都会浇水,看着叶子绿油油的,就像看到了李桂芬;他把李桂芬织了一半的毛衣找出来,学着织,虽然织得不好,却还是每天织一点。


有一次,社区组织包粽子活动,王主任喊他去,他本来不想去,可想到以前跟李桂芬一起包粽子的日子,还是去了。他包的粽子不好看,却很结实,王主任笑着说:“张大爷,你这粽子包得越来越好了,是不是李大妈教你的?”


张建国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暖暖的。


他也学会了在厕所里放一本书,偶尔上厕所的时候看一会儿。他发现,原来在厕所里看书,真的能静下心来,就像李桂芬说的那样。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他能多理解一点,多包容一点,会不会不一样?可他也知道,没有如果,生活就是这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有一次,他去上海出差的老同事回来,给他带了一包上海的特产——大白兔奶糖。他想起李桂芬喜欢吃这个,就给她寄了一包。


李桂芬收到奶糖后,给他打电话,声音里带着惊喜:“建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大白兔奶糖?”


“以前听你说过,”张建国笑着说,“喜欢就多吃点,别吃太多,对牙不好。”


“知道了,”李桂芬说,“我女儿也喜欢吃,谢谢你啊,建国。”


“不客气,”张建国说,“有空回来看看,青园社区的槐花开了,很香。”


“好,等孙子再大一点,我就回去看看。”李桂芬说。


挂了电话,张建国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大白兔奶糖,笑了笑。他知道,虽然他们不能再一起生活,却还是可以像朋友一样,互相牵挂,互相温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冬天。上海下起了雪,李桂芬给张建国发了一张雪景的照片,照片里,她和孙子站在雪地里,笑得很开心。


张建国给她回复:“雪景很好看,你们娘俩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李桂芬回复:“你也一样,少去传达室,外面冷,别冻着了。”


青园社区也下了雪,张建国在阳台上堆了一个小雪人,拍了照片发给李桂芬。雪人很小,却很可爱,李桂芬回复:“雪人很可爱,建国,你越来越有童心了。”


张建国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他们都知道,这段24天的同居生活,虽然短暂,虽然有矛盾,虽然有遗憾,却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温暖的痕迹。他们不再是恋人,不再是同居的伴侣,却成了最懂彼此的朋友,成了彼此晚年生活里的一份牵挂。


有时候,张建国会坐在阳台上,看着绿萝,想着李桂芬,心里会有点遗憾,却也觉得满足。他知道,不是所有的陪伴都能走到最后,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开花结果,只要曾经拥有过,曾经温暖过,就够了。


李桂芬也会在带孙子的间隙,看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想着张建国,心里会有点难过,却也觉得幸福。她知道,虽然不能跟他一起生活,却能在远方牵挂他,能跟他分享生活里的喜怒哀乐,就够了。


这就是老年人的爱情和陪伴,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海誓山盟,只有平淡中的真实,只有遗憾中的温暖,只有彼此都舒服的相处方式。或许,这才是最适合他们的方式——不是朝夕相处,而是遥遥相望,互相牵挂,互相温暖,在各自的生活里,平静而幸福地过下去。


雪还在下,张建国给绿萝浇了水,李桂芬给孙子喂了奶。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带着彼此的牵挂,带着曾经的温暖,带着淡淡的遗憾,平静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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